段祺瑞的算籌「戰」字第一次砸在《對德奧參戰籌備案》上，震得北洋外交委員會的《萬國算理公約》譯本沙沙作響。周自齊盯著案中「征用德國在華算理資產」條款，想起前清駐德公使帶回的《克虜伯算理炮圖》——那些被德國工程師用磁導密紋加密的圖紙，此刻正躺在青島德軍基地的抗磁炮台裡。
「德國在山東的抗磁砂礦，」段祺瑞的副官展示衛星磁導圖，「年產砂量足夠裝備三個師的磁導炮。這些砂源經膠濟鐵路運往青島抗磁炮台，煉成的磁導鋼可直接鑄造炮管。」陽光穿過國務院的蒸汽窗，在「青島要塞」四字上投下英製磁導儀的陰影——這是英國軍情六處剛剛提供的情報，暗示協約國對中國參戰的默許。
「段總理，」周自齊翻開財政部「參戰準備金」賬簿，算籌「理」字點向「庚子賠款展期」條目，「若以算理技術為籌碼，可向協約國申請暫緩支付德國部分賠款。」他特意加重「技術籌碼」四字，暗示手中掌握的前清算理工程院與德國克虜伯的技術合作檔案。
段祺瑞的算籌「戰」字突然卡住，露出藏在籌身的《蘭辛石井協定》抄本殘頁——美國對日本在華「特殊權益」的妥協，讓北洋的「聯美製日」策略蒙上陰影。周自齊瞥見「山東鐵路」字樣，想起王延年生前冒死譯出的德軍磁導炮部署圖——圖中標記的抗磁炮台坐標，與鐵錨堂匠人探知的礦脈分布完全重合。
「英國算理代表團到了。」秘書通報的聲音打破僵局。皇家學會會員威廉·湯普森爵士走進辦公室，隨身攜帶的磁導箱裡，赫然裝著青島抗磁炮台的立體模型。「協約國需要中國算理，」他用算籌敲擊模型，「尤其是對抗德國『磁導黑科技』的民間智慧。據情報，德軍在炮台地下室設置了磁導加密室，存放著一戰前與前清算理學院的合作檔案。」
周自齊立刻意識到這是爭取國際承認的機會。他算籌「理」字輕叩桌麵，暗合《九章算術》的「方程術」節奏，辦公室角落的蒸汽鐘突然鳴響，報時聲竟與山東抗磁礦的地質脈衝頻率一致——那是鐵錨堂匠人提前在鐘擺裡植入了青島抗磁砂樣本。
「湯普森先生可知，」周自齊拿起案頭的《齊民要術算理考》，「前秦時期中國已用磁石校準箭矢軌跡，誤差不超過十步。」他將算籌「理」字浸入茶水，水麵浮現出山東半島的抗磁礦脈分布——這是用《水經注》記載的「磁石引鐵」原理製成的天然投影，讓英國代表團的磁導記錄儀誤以為是普通水文圖。
段祺瑞的算籌「戰」字不耐煩地敲擊桌麵，震落的抗磁砂在湯普森的磁導箱蓋上聚成「公理」二字。周自齊趁機將《中國算理參戰計劃書》推入英使視線，書中提出「以算理技術入股協約國軍工聯盟」，附件的《抗磁炮改良方案》裡，每個公式旁都注有「魯班工坊傳習」的微雕——這是向國際社會暗示中國算理的千年傳承。
暮色降臨時，周自齊收到山東密報：青島匠人混入抗磁炮台維修隊，用《天工開物》的「生熟煉鐵法」改良了炮台通風係統，實則在管道內植入抗磁竹炭，使德軍磁導儀頻繁誤報。他摸出公文包裡的《中德算理戰史》，紙張中混著的膠東磁鐵礦顆粒，在台燈下閃爍如星，恰似三國時期管輅用算籌預測的「北方星象有變」。
「周總長，」段祺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焦慮，「日本抗議中國染指德國礦權……」
「段總理，」周自齊轉身時故意讓算籌「理」字撞上對方的「戰」字，兩籌相觸發出的蜂鳴竟與倫敦大本鐘的整點報時同步，「威爾遜總統說『公理戰勝強權』，」他望向窗外，三千名匠人正聚集在東交民巷，用算籌敲擊出《馬賽曲》的節奏，「而中國算理，就是公理最堅實的籌碼。」
夜風拂過，周自齊袖口的「工」字布貼輕輕揚起，露出裡麵用抗磁砂製成的微型羅盤。指針不是指向南北，而是固執地偏向山東——那裡的匠人正用算籌丈量被德軍占據的礦土，每一道刻痕都寫著：「算理歸民，利權歸華，公理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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