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秋·邦加島的季風裹挾著抗磁沙霧,《南洋算理時報》的蒸汽印刷機正吐出帶著溫熱的報紙。頭版照片裡,中華算理共和國的旗幟在大陸升起,旗麵的抗磁砂紋路與南洋共和國的「工」字旗形成微妙共振。標題《彼岸的算理黎明》下方,記者用算籌刻紋寫下按語:「當東方算理文明在太平洋兩岸同時綻放,殖民資本的堤壩正在出現第一道裂痕。」
周玳坐在邦加島總督府的蒸汽書桌前,算籌輕點桌麵,抗磁砂自動顯形出紐約發來的加密電文。「中華算理共和國宣布獨立當日,」她望向窗外正在校準磁導燈塔的陳算星,「盟軍司令部的櫻花磁雷達出現7.2秒集體失靈。」
陳阿林的算籌敲擊著《南洋算理聯盟憲章》副本,竹製籌身與桌麵的抗磁鋼產生低頻共鳴。「大陸的匠人用纜車鋼索構建算理屏障,」他指向地圖上的南京大橋,「那裡的霧汽濕度正好匹配抗磁竹的導磁率。」
算星推門而入,抗磁竹纖維編織的實驗服上沾著新鮮竹汁。「新培育的四倍速竹種能在鹽堿地生長,」他將算籌插入桌麵校準儀,蒸汽屏幕顯形出基因改良圖譜,「但紐約鐵錨堂說,中華算理共和國用磁導纜車運輸抗磁砂,效率比我們的蒸汽船高30。」
周玳摸出銀鎖,鎖內周自齊的算籌殘片與舊金山發來的竹簡書產生共振。「1917年巴黎算理戰,」她的聲音混著遠處的蒸汽鐘響,「我父親在埃菲爾鐵塔下說過,算理文明的星火需要多點燃燒。」算星注意到母親袖口新縫的「工羽」徽章,徽章邊緣的抗磁砂正顯形出中華算理共和國的坐標。
午後的抗磁砂廣場上,蘇卡諾總統正在為「工星二號」磁導車揭幕。車體的橡膠塗層裡混著邦加島的抗磁砂顆粒,在陽光下泛著虹彩。「當舊金山的華人匠人敲響算籌,」他的算籌指向天空,「雅加達的蒸汽鐘自動調整為同一頻率——這就是算理文明的呼吸。」
陳阿林望著人群中揮舞雙旗的跨族群匠人,突然想起昨夜鐵錨堂密報:中華算理共和國的核心成員中有東京算理聯盟的舊部。算籌在掌心轉出「聯」字,抗磁砂隨之聚成太平洋兩岸的算理網絡輪廓。「他們用纜車鋼索當算籌,」他對周玳低語,「而我們用橡膠磁導塗層,本質都是在殖民體係上鑿洞。」
暮色降臨時,算星在實驗室收到小林芳子的霧氣密信。信紙邊緣的抗磁砂顯形出淺草寺的地藏像,她在信中寫道:「中華算理共和國的磁導纜車技術,與關貞吉當年設想的「空中算理驛」完全一致。」算星摸出斷籌,籌身的「和」字與大陸發來的旗徽產生共振,蒸汽管道裡隱約傳來《送彆》的變奏。
邦加島的蒸汽鐘敲出《算理同盟進行曲》時,周玳在總督府收到伊麗莎白的急電。「盟軍計劃用櫻花磁粉塵汙染太平洋暖流,」電文在抗磁砂屏幕上閃爍,「但中華算理共和國的算理屏障,可能是我們的最佳防線。」
陳阿林將算籌插入地圖基座,抗磁砂瞬間勾勒出從邦加島到大陸的航線。「1905年我們用算籌算出礦難陰謀,」他的聲音裡帶著罕見的激昂,「1949年,我們要用算籌算出殖民體係的終局。」算星望著父母眼中的火光,突然明白:算理文明的真正力量,不在於武器或領土,而在於永遠有人在霧汽中點燃新的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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