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斤15兩8錢。”
楊天生早就放下了秤,現在說的是記憶中的結果。
作為財副,他對稱量結果的要求是儘可能精確。
如果這杆秤能精確到分,甚至是厘,他肯定也會報出分數,甚至是厘數的。
“嗨!你就說100斤得了,還報什麼幾兩幾錢,這能差多少?”
陳衷紀哭笑不得地調侃了一句,突然把秤一鬆,任由下麵的籮筐重重地落在地上,
“我這也不到100斤,但也差不了幾錢,就算100斤吧。”
“那俺這也算100斤。”
旁邊突然傳來張弘的聲音。
眾人齊看向他,隻見他輕鬆地單手提著秤,下麵那裝滿玉米棒子的大籮筐仿如無物。
見自己突然成了焦點,他反而緊張起來,弱弱地道:“其實還多了幾錢。”
楊天生眉頭一跳,沒好氣地道:“才多幾錢,你他娘的就不能給報個準數!”
張弘嚇得一縮脖子,又把秤提高一些,湊上去細看:
“我、我剛才沒看清,就看多了幾錢,我再仔細看看。”
“好了,好了,幾個錢有什麼好計較的,我也多了幾錢,隻是沒說而已。”
顏思齊連忙打圓場,朝林福努了努嘴,
“你那是多少斤?”
“我這也差不多100斤。”
林福咧嘴一笑,他早就放下了秤。
“500斤!這一畝番麥竟然收獲了500斤!我的老天,這還是番麥嗎?”
李國助循聲看去,隻見剛才吃驚大叫的人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
他於是饒有興趣地問道:“番麥畝產500斤很多嗎?至於讓你吃驚成這樣嗎?”
“當然很多!福建那邊番麥畝產100斤都算多的了,大部分土地隻能畝產幾十斤。”
那少年見是李國助,一點也不害怕,反而不卑不亢地說道,
“小少爺在日本長大,又是金枝玉葉,不了解咱們福建那邊的農事也屬自然。”
李國助前世是在城市裡長大,今生又是個富二代,可謂是一點農活都沒乾過。
但這卻不代表他完全不懂農業知識,甚至他前世還研究過明代的農業。
一些資料顯示,明代玉米的畝產量確實隻有幾十斤到一百多斤。
資料上分析原因,大致有以下幾點:
一是,當時玉米傳入中國的時間還不長,品種基本未經改良。
二是,人們缺乏種植經驗,不敢種的過密,一畝地也就大概種植500~800株。
三是,不舍得把玉米種在平原,多是種在較高的山地之上。
這少年的話,算是證實了現代人研究的結果。
至於原因是不是現代人分析的那樣,就得靠李國助去求證了。
於是他客氣地問那少年道:“既然如此,請問福建那邊是怎麼種番麥的?”
那少年見李國助如此客氣,好像還挺受用,馬上揚眉答道:
“一般是種在山區裡,但其中的低地一般不會種番麥,那是留給番薯的。”
“更高的山地才種番麥,因為這東西比番薯耐旱。”
看來現代人分析的還是有道理的……
李國助這樣想著,又問道:“那一畝地一般種多少株番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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