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鎮”這三個字可不僅僅是在與大明和朝鮮溝通時用於稱呼永明城邦。
在對內招兵時,永明城邦也是用的大明軍鎮的名義。
“遵命!”
曲承恩突然眼中一亮,像是醒悟了一般鏗鏘有力地道,然後對李國助磕頭道,
“多謝監軍大人教誨!”
“好了,趕快為令兄收殮屍體吧。”
李國助說著起身道,
“我還有軍務在身,就不奉陪了。”
“遵命!監軍大人慢走。”曲承恩又磕頭道。
李國助點了點頭,走向自己的戰馬,卻見範迪門牽著戰馬微笑地等在那裡。
他不知道的是,曲承恩也是一個史料上有記載的人物。
據《東江疏揭塘報節抄》記載,
天啟七年,曲承恩率數十騎夜襲後金哨所,斬首十餘級。
崇禎二年毛文龍被殺後,他仍堅持抗清,後下落不明。
不知不覺間,李國助竟挖了不少毛文龍的牆角。
“少東家,雷耶斯上校有事找你相商。”
範迪門剛才一直在東邊山坡的林中指揮獵兵,並沒有親臨戰陣。
實際上,李國助親自帶領龍騎兵下場戰鬥,是很危險的舉動,一不留神就會丟了性命。
可他就是沒忍住,總算當時的建奴後隊基本都在與重騎兵纏鬥,沒人顧得上給他玩五步射麵。
不然他這個穿越者可就要壯誌未酬身先死了。
“少東家,你總算來了。”
李國助與範迪門並轡來到步兵陣前,雷耶斯略顯興奮地道。
他的麵前正跪著數百個人,有些穿著建奴的布麵鐵甲,多數人的裝扮則是獸皮衣,更像東海女真。
“這是怎麼回事?”李國助問道。
“他們是雙城衛的守軍,是過來乞降的。”
雷耶斯兩眼放光地說道,
“他們還獻上了主將的首級,是一個甲喇額真和兩個牛錄額真的首級。”
“他們是北堡的守軍,還是南堡的守軍?”
李國助目測了一下那群跪地建奴的數量,大約有三百多,接近四百的樣子,心裡已有所猜測,卻還是想確認一下。
“南堡和北堡的都有,總之他們已經獻城投降了!”
雷耶斯興奮地答道。
看來在早上長達一個時辰的炮轟中,南堡的守軍已經死傷過半。
李國助又打量了一陣那些跪地求降的雙城衛守軍。
“最好甄彆一下他們的出身,是本地的部族兵,就放歸部族。”
“若是建奴,就格殺勿論!”
“啊這……怕是不好分辨吧……”雷耶斯遲疑地道。
“這有啥不好分辨的?”
林福不以為然地道,
“依我看,穿布麵鐵甲的就是建奴,穿的跟野人一樣的就是本地部族兵。”
“誒,不可如此武斷,免得錯殺無辜。”範迪門連忙勸說道。
“就算穿布麵鐵甲的不一定是建奴,那也是受建奴賞識的本地部族兵,能是什麼好鳥?”
林福固執己見道。
“福哥說的有道理!”
李國助先是肯定了林福的觀點,緊接著卻又話鋒一轉,
“不過東海女真是我們需要拉攏的勢力,如無必要,本地部族兵還是不殺為好……”
“那怎麼辦?咱們又沒辦法精準分辨。”林福搶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