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古利通過骨看兀狄哈部的舒穆祿氏打探永明鎮的情報。
皇太極問他柞蠶場相關的問題也很正常。
“回貝勒爺,是丘陵,山蠶場一般都在丘陵的向陽坡。”
揚古利立即回答了皇太極的問題。
“你不就是想說永明鎮會在蠶場的丘陵地帶設伏嘛,何必賣這些關子。”
阿敏頓時就什麼都明白了。
實際上他之前就已經猜到永明鎮可能會設有埋伏,
隻是在得知山蠶場通常是在丘陵地帶以後,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那我們往東北方向去,豈不是正中他們的下懷。”
揚古利臉色鐵青地道。
“可我們現在也沒有彆的選擇了,隻能將計就計了。”
阿敏咬牙切齒地道,
“方圓數百裡的一大片丘陵,我就不信他們還能處處都有埋伏!”
“嗯——二貝勒說的也有道理啊——”
皇太極若有所思地道,
“或許將計就計才是我們目前最好的選擇。”
“喀克篤禮,”莽古爾泰突然問喀克篤禮道,“炸掉咱們浮橋的敵騎有多少?”
“大約有一千騎。”喀克篤禮答道。
“才一千騎憑什麼能截斷咱們的後路?”
莽古爾泰不以為然地道,
“依我看,咱們還是到顏楚河中遊找一處河麵較窄的地方搭橋過河,”
“去朝鮮劫掠一番,再從琿春繞過去到雙城衛看看,實在不行再去破壞他們的蠶場。”
“反正到了北邊,咱們始終都有退路,總比在這片沿海之地強。”
“嗯——三貝勒說的也有道理啊——”
皇太極似乎又考慮起了莽古爾泰的意見。
“不可啊,二位貝勒爺!”
喀克篤禮急忙道,
“他們會在河西岸盯著我們的,不管我們走到哪,他們都知道。”
“剛才我與四貝勒在河東岸會合就被他們發現了,還被他們用炮轟死了一些兄弟,”
“連四貝勒和我都險些遭了毒手,咱們不能去冒那個險呀。”
“不過是一千騎,難道還能處處設防嗎?”
莽古爾泰雲淡風輕地道,
“咱們可以兵分五路,同時從不同的地方架橋過河,”
“他們隻有兵馬一千和兩門火炮,能擋得住咱們幾路兵馬?”
“隻要咱們有一兩路兵馬能渡過河,就可以殺散他們在對岸的兵馬。”
“到時候,咱們所有人馬便都能順利過河了。”
“嗯——三貝勒言之有理呀!”
皇太極深以為然地道,
“那咱們五人就各領兵兩千,分成五路去不同的河段架橋渡河吧。”
喀克篤禮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炸浮橋的騎炮營與剛才炮轟皇太極的不是同一波人。
這使三大貝勒嚴重低估了永明鎮在顏楚河西岸部署的兵馬和火炮的數量。
實際上永明鎮目前在顏楚河西岸有兩個騎炮營和4門6磅野戰炮。
隻要兵分四路,每一路用一門火炮就可以擋住建奴的一路軍隊了。
至於剩下的一路倒是也有不小的機會渡過河去。
隻是能不能殺散永明鎮在顏楚河西岸的兩個騎炮營,卻還是個未知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