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又通過黃昭的信件,證實了上輩子的研究成果。
崔澱作為光海君最後一任濟州牧使,又在仁祖反正後迅速投靠西人黨,是個典型的政治投機者。
從史料來看,崔澱的生平有幾個關鍵點需要突出。
首先是他在三邑之亂後接替李誌完的時機很微妙,當時濟州已是民怨沸騰。
然而他在濟州牧任上不但不減輕民眾負擔,反而變本加厲地搜刮。
濟州鹽稅原本是每戶二十斤,他竟然加征三倍,用於賄賂漢陽權貴。
船稅原本是年繳銅錢30文,他竟改征白銀1兩,用於購買濟州柑橘貢京。
養馬稅原本是免征,他卻新征糙米2石,用於私建彆莊。
他還強征海女為妾,致6人投海自儘,
焚毀漢拿山山神祠改建“頌德碑”,卻在1622年被雷劈毀。
這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其實以上這些惡政早在崔澱接任濟州牧以前就開始了,並且也是他的手筆。
他的前任李誌完是在1619年三月正式受任濟州牧。
但1620年六月,李誌完卻因父喪丁憂,依法要離職27個月。
於是崔澱在1620年6月以“權知牧使”的身份代理濟州牧使。
崔澱的所有貪腐行為,就是在李誌完離職期間發生的。
而這一切,恰恰成為“三邑之亂”的導火索。
1622年二月,崔澱因貪腐案發遭解職。
李誌完則於1622年三月複職,實際守孝23個月。
然而當年十月,他就因為鎮壓三邑之亂過苛被彈劾,而被撤職。
崔澱卻因為在鎮壓三邑之亂時立了功,而被正式提拔為濟州牧使。
實際上他是殺良冒功,斬殺良民首級1703顆,充作起義軍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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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他在1623年政權更迭時的騎牆態度很有意思,先觀望後投誠。
三月十二,崔澱向漢陽發“勤王血書”支持光海君,押寶舊主。
三月十五,他又密遣使者向仁祖獻濟州戶曹金印,預留後路。
三月十八,他又囚禁本地派將領樸宗慶,向新朝納投名狀。
四月初二,他又絞殺被囚的光海君使者,將首級獻給仁祖,
轉而卻將濟州府庫7萬石軍糧售予李適叛軍,引發1624李適之亂。
崔澱的結局也是頗具諷刺意味,靠鑽營上位卻慘淡收場。
1624年,崔澱在李適之亂中私通叛軍案發,被判流放巨濟島。
1626年,倭寇劫濟州案牽連其舊賬,加刑削鼻。
1632年,他凍死於流放地,暴屍三日。
《仁祖實錄》裡記載他“性貪而怯”的評價很精準。
這個人既沒有李誌完的強硬,也沒有樸宗慶的擔當,典型亂世庸官。
不過他在濟州建的烽燧台倒是個意外貢獻,雖然本意是為了挪用軍費,中飽私囊,
卻對防範倭寇起到了一些積極作用,還成為現存重要的史跡。
西人黨後來清算他時,贓款清單裡甚至有濟州百姓的棺材本!
這點特彆能體現其貪婪本性。
1656年濟州風災後,百姓把他祠堂的梁木拆去修漁船,
說明曆史審判有時比官方記錄更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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