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憂,場上的於睿緊握雙拳,怒視著岑誠說道:“你這個廢物秀才,竟然連一個孩子都比不了,也不知道你這秀才是怎麼考上的?”
岑誠聽到一個孩子如此說自己,即便對方是指揮使的兒子,他的臉上也有幾分掛不住,岑誠冷著臉說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個世上聰明的人很多,喬庭桂崇禎十六年的進士,那年他才十五歲,也就比你大兩歲而已!”
於睿瞪著雙眼冷笑道:“你在諷刺我?”
岑誠微微躬身說道:“不敢,我隻是告訴你,像這種人最好拉攏成自己的朋友,再不濟也不要得罪對方,因為他的未來不可預測。”
“不可預測?嗬嗬,果然都是窮酸出身?”於睿朝四周看了看,輕蔑的說道:“我告訴你,他的未來全憑我一句話,今日我跟我爹說他欺負我,我保證日後你就再也見不到他!”
岑誠看著眼前十多歲的孩子,他完全不敢想相信剛才那些話是他說的,再一想他那指揮使的父親,臉色瞬間有些慘白,急忙再施一禮說道:“是小的剛才莽撞了,還請小公子寬諒!”
“第三場比試要開始了,表現好了一切按事前說的,否則,你就自求多福吧!”於睿斜眼看了一下岑誠,然後就朝著另一個地方走去。
岑誠身體一哆嗦,他下意識的朝著四周看了一眼,果然在人群裡看到了於家的侍衛,其中一人朝他咧嘴一笑,隨後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他大驚失色,急忙跟在了於睿身後。
於睿來到李小身邊,露出一絲微笑說道:“可以啊,沒想到你的學問確實有兩下子!”
李小瞟了一眼於睿,並沒有搭理對方,可心裡卻是嫌棄的不得了,恨不得現在掏出手槍給這小子來兩梭子,以報昨日殺命之仇!
於睿雙手背後,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說道:“昨天的事我猜你已經知道是我指使的,可惜了,沒把你關進牢裡,害的我今天不得不跟你比試一場,不過你也不要得意的太早,今天的比試我贏定了!”
李小聽了對方的話,終於看向對方說道:“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要置於我於死地?”
“因為我從小就看不慣比我強的人,尤其是家世不如我的人!”於睿根本沒有細聽李小的話,帶有一絲威脅的說道:“有一次我家的狗和彆人家的狗賽跑,結果我家的狗輸了,但彆人家的那隻狗卻永遠消失了,你說它贏了比賽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就是為了消失?哈哈!”
李小看著於睿的背影,他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威脅,也能感覺到他得罪了現在不該得罪的勢力,他沉思片刻後,冷笑一聲說道:“真的把老子惹急了,帶上幾挺機關槍把你們於家都突突了!”
跟在身後的岑誠看了一眼李小,思考片刻還是說道:“認輸吧,他不是你能得罪的!”
李小剛要說話,就看到對方已經轉身離開,他欲言又止,最後隻能歎了一口氣。
“好了,請各位回到原處站好。”何先生看著場上的生員說道:“我來宣布一下上一場比試的結果。於睿得旗兩麵,岑誠得旗兩麵,吳顯得旗一麵,鄭威得旗一麵,李小得旗四麵,其他人均沒有得旗。”
對於這個比分,大家早已知道,但聽到李小得到四旗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
特彆是場下的季采盈,活躍在眾人之中,凡是他認識的人,都會興高采烈的告訴對方李小獲得了四麵旗幟。一直跟在身後的季軒,此刻也是開心的不得了,但他可不是因為李小獲得四麵小旗,而是李小真的贏得比賽,他又可以有很多糖可以吃了!
“接下來是最後一場比試算學題,答題方式與第二場一致,每人輪流答題,答不出或答錯者,其他人可搶答,先舉手者獲得答題權。”何先生看了看場上的選手,停留片刻說道:“李小,這次你先來答題!”
李小聽到後往前走出一步,以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答題了。
“稚兔同籠題,上有八頭,下有二十足。問稚兔各幾何?”
李小聽後差點笑了出來,這個古代最有名的算學問題,竟然被他遇到了,他強忍笑容回答道:“兔兩隻,稚六隻。”
何先生點了點頭,剛要宣布結果,卻被一直沒有說話的周先生打斷了,他對李小說道:“隻說答案可不行,還得說一下解題思路!”
李小聽後並沒有在意,點了點頭說道:“假設全為稚,足數十六,與總是二十足缺四足,每換一隻兔可增兩足,所以需換兩隻兔,所以兔兩隻,稚六隻。”
周先生點了點頭,示意何先生可以宣布結果了。
“李小答題正確,得旗一麵。下一位...”
算學在明朝未被納入科舉之列,很多學子將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儒學經典上,使得學子們對算學知之甚少,這也讓這場比試從此拉開了很大的差距。
自李小之後,一連四人都沒有解答出自己的題目,反而讓於睿抓住了機會,四道題中三道被他搶去,隻有一道題被李小搶著了。
然而在解答的過程中,李小終於感受到什麼叫針對了,在於睿答題時,對方隻要給出答案就行,而到了李小這裡,不但要給出答案,還要說一下解題的思路,否則就會被評為錯誤。
李小曾看向自己的老師,想要尋求對方的幫助,可是藺先生並沒有去阻止對方的刁難,反而有一點期待這李小能夠給出解題思路的感覺。
麵對這一樣的刁難,李小雖然有些氣憤,但並沒有感覺有多難,畢竟這些題目對於他來說,還是非常容易的。
但這一幕確實惹惱了一旁季采盈,她此刻正被季軒抓著胳膊,而她卻在拚命掙脫著,她要去問問主考席的考官們,為何如此刁難李小,又為何做出這種不公平的事情來。
但在考核過程中,任何人不得進入主考席,這是縣學的學規,一旦觸犯學規,哪怕季院長都不能例外。
之前季采盈就曾觸犯過,整整被關進小黑屋裡一整天,那個又潮又濕的狹窄空間,曾是季采盈很長時間噩夢夢到的地方。
季采盈知道這個規則,所以她不敢大聲喧嘩,也不敢真的去主考席那邊,她之所以這樣表演,就是在告訴主考席的人,等考核之後她一定會去討個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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