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越接獲董卓傳來的戰報,言趙雲於華陰將李傕、董旻、胡珍三人擊斃,五萬兵馬無一幸免,且已將長安圍堵得嚴嚴實實。董卓下令讓他聯合羌族、匈奴、鮮卑解決瓦亭的荀攸,而後回援長安。
尚未等前去傳達董卓的命令,便又接到消息,鮮卑的十萬兵馬與羌族的十萬兵馬在進攻瓦亭時,竟已全軍覆沒。董越頓時暴跳如雷:“讓他們試探,沒有叫他們去送死,一群蠢材!”
說罷,將戰報狠狠摔於地上:“該死!”
帳下一群將領見董越發怒,皆噤若寒蟬,嚇得不敢出聲,紛紛低垂著腦袋。
良久,董越總算平複了些許怒火,看到帳下那些將領瑟縮懼怕的模樣,緩緩坐了下來:“羌族和鮮卑覆滅,太師又令我們回長安支援。你們說說,該如何是好?”
那些將領無人敢抬頭回應,許久之後,董越見狀,剛剛壓下的怒火,瞬間再度熊熊燃起,猛地一拍桌子:“說!”
眾將領不由地身體一顫,反而向後退了幾步,頭垂得更低了。
董越見此情景,胸中怒氣直衝頭頂:“一群窩囊廢,關鍵時刻,毫無用處,留你們有何用?”
麵對一眾將領的緘默不語,董越毫無辦法,無奈地閉上眼睛,休憩了片刻:“張召,你去請金將軍前來商議要事!”
那名叫張召的將領聞聽此言,如獲大赦,飛也似的跑出營帳,騎上快馬朝高平方向疾馳而去,唯恐慢了一步被董越拿來撒氣。
“你們出去吧,加強城中防備!”董越滿心無奈地說道,這些將領無人肯開口獻策,留在營帳中也徒勞無益,還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眾將領離開後,董越往口中猛灌一口酒,咽了下去,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李傕死了,董旻死了,胡珍也死了,下一個便輪到我了。”董越目光呆滯,臉上任何感情色彩。
下一刻,整個人站了起來,將手中酒瓶狠狠摔在地上:“就算死,我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說罷快速走出府邸,來到城牆上巡視城防。
“將軍!”守城的士兵見到董越到來,紛紛行禮。
董越見城牆上全是士兵,根本見不到一個將領,頓時大怒:“快速將張濤他們給我叫來!”
身邊的士兵連忙跑下城牆,去找那些將領,很快士兵跑了過來:“將軍,找不到張將軍他們。”
“找不到?”董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去哪裡了?”
“守城門的兄弟們說,張將軍他們帶著一千兵馬出城打探消息去了。”士兵如實回答。
“該死的東西!”董越一手狠狠拍在城牆上,這會出去打探消息,怎麼可能?用腳丫想也知道他們乾嘛去了,這樣看來,張召也不能回來了,整個阿陽,十萬大軍隻有自己一個將領,想想董越就覺得煩躁。剛剛起來的一點氣勢,瞬間就蔫了下去。
“你去叫那些督長、曲長,到我府中來!”沒辦法,那些將領和校尉全都走了,現在也隻能矮個子裡選高個子。
經過一天的篩選,重新選出十個將領,二十個校尉,至於那些空缺,就交給他們自己去填補。
次日,瓽屠帶著一萬兵馬來到阿陽,聽到瓽屠前來,以為瓽屠逃脫荀攸的殺戮,連忙來到城牆。隻見瓽屠手握長槍,身穿冀州編製鎧甲,身後一萬兵馬,個個炯炯有神,神采奕奕。
“董越!”瓽屠長槍指著站在城牆的董越大喝:“可敢下來與我一戰?”
董越瞬間氣得七竅生煙,自己手下將領全都逃跑了,現在選出來的那些將領,幾乎是濫竽充數,這裡除了自己,還有誰能和這個羌族第三勇士一戰?
“瓽屠,你這認賊作父的叛徒,有何臉麵來這裡叫陣?不想想那些被殺的兄弟,為兄弟們報仇,還要為呂布賣命,你當真豬狗不如!”
說起這些,瓽屠頓時覺得臉上熱氣騰騰,但為了日後清算之時,能少些被殺,也隻得暫且忍耐:“哈哈哈哈,董越!論及此事,我與你們相較,你們才是萬惡之源!董卓邀我等前來相助,許以土地,他簡直是大漢的禍根!我不過是洞察局勢順勢而為罷了,何錯之有?相較之下,你們的行徑簡直無恥至極!”
“你……”董越一時語塞,後麵剛選出來的將軍、校尉一個個看著他,雖然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但從他們臉色中就知道不會有好事。
“我什麼我?”瓽屠怒哼一聲:“難道我有說錯?我們羌族雖敗,卻敗得光明磊落!我們技不如人,難道要拉著兄弟去白白送死?哪像你們,竟請我等來殘殺漢人,還將大漢的土地拱手相送,簡直喪心病狂!”
“你休要胡言!”董越喝道:“你以為太師請你們來就是為了殺漢人?嗬嗬,你卻不知,等你們幫我們平定了叛亂,就是收拾你們羌族的時候!”
“哈哈哈!”瓽屠仰天狂笑:“董卓這亂臣賊子,居然還敢妄稱平叛?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挾天子不成,卻還恬不知恥地為自己歌功頌德,他的臉皮簡直比銅牆鐵壁還厚!”
董越沒想到瓽屠言辭如此犀利,頓時麵紅耳赤,緊接著又聽到瓽屠喊道:“如今你手握十萬大軍,我僅有一萬兵馬,你可敢下來與我一決生死?若不敢,就乖乖下來跪地求饒!向大將軍求降!”
董越兩眼宛若噴火,目視瓽屠,牙根咬得直響:“拿我長槍來!許茲、薛朗你們領三萬兵馬隨我出去迎戰!其他人守城!”
“是!”許茲和薛朗兩人應聲跟隨董越走下城牆。
見城門緩緩打開,瓽屠露出淡淡笑意,大喝一聲:“布陣迎敵!”
一萬兵馬快速散開,形成一個扇形,瓽屠站在中央,看著董越走出城。
董越剛出城,便如一頭暴怒的獅子,手持長槍,胯下戰馬嘶鳴,舉槍殺便向瓽屠,瓽屠的嘴巴太毒了,恨不得馬上將他斃於槍下。
“瓽屠,給我死來!”
瓽屠見狀,毫無懼色,大喝一聲:“來得好!”聲如洪鐘,響徹雲霄,挺槍迎上。
“鐺”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兩人的手臂都被震得微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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