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現在就回去,帶好那些人。不要做沒有任何意義的事。”龐統說道:“趙雲精明著,一旦有風吹草動,馬上就會給你們雷霆一擊。”
“末將明白!”
傅肜走後,龐統沒有停留,直接去了南江,南江十萬水軍是必須拿下的,隻有拿下水軍,才可以斷絕其他人的念想。
“蒯大人。”就在蒯良兄弟談論的時候,一個聲音傳進兩人的耳朵裡,兄弟兩人看去,隻見龐季和楊靄走了過來。
“龐大人、楊大人!”蒯良兄弟快步上前打招呼。
“龐大人,你看這是怎麼回事?”蒯良率先開口問道。
龐季搖了搖頭說道:“下官也不知,正想前來問你們呢。”
“不知道?”蒯良眉頭微微一皺,對於敏感度極高的蒯家,看到襄陽現在的情況,蒯良歎息道。“看來荊州又要變天了。”
龐季和楊靄聞言,眉頭緊鎖:“子柔兄以為何人要變荊州的天?”
蒯良搖搖頭:“不知,能在一夜之間,無聲無息占據襄陽之人,必然能量極大,不是你我能及。”
“壞了!”龐季一聲驚呼:“士元!士元還在州府。”
說罷快步走向州府,楊靄也快步跟上。蒯家兄弟看著龐季兩人快步離去的身影,蒯越問道:“兄長,會不會是黃祖昨夜摸進來了?”
蒯良苦笑一聲說道:“我又如何知道?但我們蒯家無論如何,都會被逼做出選擇。快些通知我們蒯家的人,讓他們這段時間不要亂來,否則,蔡家的下場,必然會出現在我們蒯家身上。”
襄陽的兵防更換,許多人都在議論紛紛,而且進出城檢查變得極為嚴格,沒有正當必要的理由,根本不給你出城。至於探親訪友的理由,想都彆想出去。
一時間,襄陽城頓時變得更加熱鬨。那些酒肆的生意卻比以前更加好,酒肆老板眉開眼笑地站在門口,迎接絡繹不絕的客人。
“站住,你們是何人?”龐季兩人剛來到州府門口,就被門口的衛兵給攔下來。
龐季兩人連忙解釋:“我們是州府從事,想要進去見大人,煩請傳報一聲。”
“你們等著!”一名衛兵轉身往裡麵走去。
此時賈詡正要出門,得到衛兵的傳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真是想要什麼,他就來什麼。
龐季兩人得到批複,快步走進去:“拜見大人。”
“你們就是州府從事?”賈詡問道。
龐家拱手答道:“是,我是簿曹龐季。”
“我是薄曹從事,楊靄。”
賈詡微微點頭:“嗯,原來你們就是龐家人和習家人。”
“是!”兩人答道。
“現在荊州由大將軍接管。”賈詡開門見山,直接說道:“想必你們也聽說過大將軍的規矩,你們既然是荊州大家,我希望你們能帶好這個頭,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樣大家都歡喜。你們以為如何?”
很快衛兵又來傳報,蒯良兄弟到了,見到蒯良兄弟,賈詡又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如果你們覺得做不到,我們不在乎費一點手腳幫你們做到。”
賈詡的話很直接,也很強勢,令他們十分難受。畢竟才從蔡家拿到好處不到兩年,現在就要交出去,感覺很虧。
“大人,不知士元現在何處?”龐季擔憂地問道。龐統畢竟是他們龐家的天才。
賈詡說道:“士元已經拜我為師,如今正前往水軍,勸降十萬水軍。但絕不會因為士元是我的弟子,就會對你們龐氏網開一麵,大將軍也絕不容許這樣做。”
聽到龐統沒事,龐季懸著的心就放了下來,隨即說道:“大人,此事事關重大,我無法決定,要回家族一趟,和家族長輩商議一番,再給大人答複。”
蒯越幾人也跟著以商議的理由回家,賈詡說道:“你們隻有兩天時間,兩天後必須給我答複。”
龐季沒有回家,而是來到湖心島,龐德公的住處。
龐德公捋著胡子看向龐季:“士忠,士元已經投靠了他,就要按照他的規則行事,況且,就算不投靠他,這事也要進行。絕不會因為一個人或一個家族而改變。”
“至於家族中的一些人,隻要不是想要找死,那就要學會順從。否則,沒人能救得了他們。”
“若是這樣,恐怕族中許多人會麵臨牢獄之中。”龐季說道:“特彆是祖父他們,上一次爭奪蔡氏產業中,就與蒯氏爭得你死我活,這一次可是與大將軍爭。又怎麼爭得過?”
龐德公笑了笑:“他們太過貪婪,人有三畝地,足以養活,要那麼多乾什麼?讓他們受些苦,挺不錯的,隻要不出人命就行。”
龐季想了一會說道:“伯父言之有理,如此,侄兒告退。”
蒯氏已經爭吵得臉紅耳赤,偌大的廳堂坐滿了人,老的少的分成三派,有支持的,有反對的,也有中立的。
“我勸你們都彆吵了。”一位中立的老者說道:“呂布如今控製了天下,勢力遠非劉備可比,如今與他作對,必然沒有好下場。不如等他下發通告再說。”
又一位老者說道:“兄長說得對,我們現在在這裡吵的麵紅耳赤又有什麼用?依我之見,我們應該藏匿五成財產,等這陣風過去了,再來分,這樣我們才能過得更好。”
“五叔!”蒯良說道:“若是被查出來,以後我們蒯家就怕會有不少人被下獄。”
“那就過個十年八年再分。”五叔說道:“我就不信他呂布到時候還能查出來。”
“對,五叔說得對!”一幫人紛紛表示支持。
襄陽城中,許多家族的表現,和龐家、蒯家差不多,更有甚者,欲帶人衝撞州府。
“各位叔伯長輩,我有一計。”楊府中一位年輕人說道。
楊靄聞言看過去問道:“你有何良策?”
年輕人笑道:“他呂布不是深耕多年方鋒芒畢露嗎?我楊家之人也不錯。我們大可以分散財產、土地,暗中收買能人異士、布局大漢,待呂布放鬆警惕之時,一舉取而代之,到時候我們楊家再賜予士族土地,士族必然揭竿而起,我們楊氏大業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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