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親王府大門外的街道上。
陳旺醞釀好情緒等著懷親王陳再道回府,但卻遲遲不見懷親王的轎子。
直到太陽快落山才看到一頂轎子出現在街角拐彎處。
隨著轎子越來越近,陳旺確認是懷親王的坐轎。
旁邊還有騎著馬、腰配長劍、昂首挺胸的二弟陳盛,以及八個侍衛隨行。
此時的陳旺滿臉是乾癟的血跡,腦袋暈暈沉沉,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之前醞釀的情緒早就煙消雲散,現在根本沒有精力再醞釀情緒。
等轎子快靠近時,他站起身搖搖晃晃向轎子走去。
距離轎子還有一丈遠,一頭往前栽倒在地。
他舉起左手,拚儘全力呼喊:“父王救我,父王救我……”
雖然拚儘了全力,但聲音還是太小,坐在轎子裡的懷親王根本聽不到,當然也看不到他。
騎著馬的陳盛看到了,他舉手示意轎夫停下,然後向懷親王稟報:
“父王,大哥倒在轎子前方。”
懷親王掀開布簾,看到陳旺趴在地上隻仰起滿臉是血的腦袋,在夕陽餘暉照射下看起來很恐怖。
一向穩如老狗的懷親王此時也不由得有些慌了神,連連催促轎夫趕緊下轎。
轎子前端還沒落地,他就跨出來奔向陳旺,扶起陳隆的腦袋不停發問:
“旺兒旺兒,你怎麼啦?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傷我懷親王府的大公子?你倒是說句話啊?”
關心則亂,懷親王沒留意到陳旺都快斷氣了,還一個勁搖晃他的腦袋發問。
反倒是騎著馬走過來的陳盛,不知道是冷漠還是冷靜,隻聽他淡淡說道:
“父王,你再搖晃大哥就嗝屁了。
你就問問凶手是誰就行,剩下來的事我來處理。”
“陳隆。”
不用懷親王問,陳旺已經把凶手交代。
“畜牲!孽畜!從小我就看他不是個好東西,但沒想到他連人性都沒有,竟然想要取親生大哥的性命。”
懷親王氣得丟下陳旺的腦袋,使其磕到地麵上造成二次傷害。
陳盛問陳旺:“什麼原因?”
陳旺輕微搖晃一下腦袋,氣若遊鴻說道:“不……不知道。
他忽……忽然手持木棍闖入我……我的房間把……把我打傷,然後……後又要非……非禮美夢。”
“禽獸不如的畜牲!這等天打五雷轟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懷親王憤怒得失了身份,隨後想到家醜不可外揚,就警告來到身邊的侍衛和轎夫:
“今天王府裡發生的事情,不管是看到的還是聽到的,一句都不準說出去,否則彆怪本王不留情麵。”
侍衛和轎夫齊聲答應:“是,請王爺放心。”
懷親王對侍衛怒吼:“還愣著乾嘛?趕緊抬進王府,再去叫醫師過來治療。”
四個侍衛抬著陳旺走進王府,侍衛隊長王中一回頭到街上找醫師。
身為侍衛團首領、衛蔚令的陳盛比較冷靜,隻聽他淡淡說道:
“父王,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三弟一向懦弱無能,對大哥又非常敬仰。他哪敢打大哥?哪會打大哥?
他平時連正眼都不敢瞧大嫂,就怕對大嫂造成騷擾,怎麼可能非禮大嫂呢?
就算三弟受到某種刺激做出過激行為,那他也不可能把大哥打成這樣啊?
他內心深處還是敬重大哥的,最關鍵的一點是,他沒那能力打傷大哥。
況且王府裡還有其他人,難不成他們就不能合力把三弟製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