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隆最近“生意”不好做,已經兩天沒出攤。
他死豬般躺在床上琢磨乾什麼發財,聽到懷親王殺豬般叫喊,但懶得搭理。
陳興婷坐在旁邊數銀票。
小家夥見好些天沒有收入了,小小年紀已經懂得坐吃山空的道理,所以她在盤算這些錢能撐多久。
但不知道她能不能算得明白,估計連多少錢都數不清楚。
張左張右闖進來。
張右著急說道:“好像王爺在叫你,聽聲音很著急的樣子,你不過去看看?”
“哪個王爺?陳再道那個老東西?他愛狂吠就由他狂吠,三爺懶得搭理他。”
“不是讓三爺搭理他,是我倆想看三爺一人收拾他們一家子人。”
陳隆陰陰笑道:
“壞人!你們兄弟倆是壞人——好,三爺讓你們見識一下更壞的人,走起。”
說完鯉魚打挺翻身下床,抱起陳興婷往堂廳走。
張氏兄弟緊隨其後。
剛跨進堂廳,陳隆就大聲囔囔:“這不是太尉大人嗎?
今天什麼風把你吹回來這麼早?是翹班回來還是請假?聖上知不知道你提前回來?
這麼早回來是不是太想我?一天不被我收拾你渾身不舒服是不是?”
懷親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氣憤過度,把陳隆的牛逼之處都忘記,他還敢大聲咆哮陳隆:
“畜牲玩意!你什麼時候見的聖上?都和聖上說了什麼?是不是在聖上麵前告老子的狀?”
陳隆愣住,隨即想到很有可能懷親王府裡發生的事,有人向安武帝告了密。
今天安武帝把懷親王訓斥一頓,所以懷親王才氣勢洶洶回來問罪。
陳隆首先想到張氏兄弟告的密,但立即否定。
因為張氏兄弟剛來懷親王府不久,以前王府裡發生的事,張氏兄弟沒有看到。
那隻能是侍衛和下人中的一個,或者一小部分。
懷親王的家人不可能告密害懷親王。
陳隆用目光掃一遍所有人,看不出誰最可疑,就暫且先放一邊。
他回懟懷親王:“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你對我們兄妹做那麼多壞事,風都會吹到聖上耳朵裡,更彆說有人告密了。
說不定告密的人就是你那兩個寶貝兒子,他們想要提前繼承你的爵位。
特彆是老二陳盛,因為正常沿襲的話根本輪不到他,所以他要非正常沿襲。
陳盛陳盛,陳盛在不在——你看,做賊心虛不敢回來。”
陳盛當值還沒回來,被陳隆說成做賊心虛不敢回來。
吳青玉慌忙替兩個兒子辟謠:
“王爺千萬不要相信他的鬼話,他說這話就是想讓你們父子反目成仇的。”
懷親王怒斥吳青玉:“老子還沒昏庸到分不清好話歹話,用不著你來提醒。”
吳青玉被懟得“咕嚕”一聲,重重咽下一坨口水。
“畜生,你到底有沒有見過聖上?”
懷親王語氣稍微有些緩和。
陳隆裝傻充愣:“什麼是聖上?”
“是男子漢就說實話,彆嘰嘰歪歪。”
“三爺很負責任告訴你這個壞得很的糟老頭——沒見過。”
懷親王長長舒出一口氣:既然這個畜生沒有見過聖上,那他就不會在聖上麵前告狀。
今天聖上可能隻是隨口說說,或者隨便舉個例子,並不是針對我。
……
懷親王不再糾結是否有人告狀。
他掏出銀票拍到桌子上,從每個家人臉上掃一遍後說道:
“這是聖上給我的一千五百兩銀票,你們誰能給我說說怎麼回事?”
陳興婷看到銀票眼睛都直了。
再聽懷親王說一千五百兩,正好和陳隆丟失的銀票數目對得上。
懷親王話音剛落,她激動叫喊:“哥哥、哥哥,錢……錢,我們的錢。”
“你們的錢?”
懷親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