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兵穿著清一色的黑色衣服,一半左右握著官兵慣用的軍刀,並沒有蒙著臉。
張左有些不理解,換黑色衣服不就是不想讓人認出身份嗎?
為什麼不把軍刀換了?不把臉蒙住?
難不成來不及全部改頭換麵,隻來得及換衣服?
留給張左思考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因為援軍中突在最前麵的應該是領頭的人大喊一聲:
“上。”
援軍從三麵進攻,高霸雲的人從背麵進攻。
張左一行人四麵受敵隻能且戰且退,很快就擠到一起無路可退。
張左對張右說道:“擒賊先擒王。
我隻進攻領頭這個人,你在我身後護我,我們抓住他號令其他人停下來。”
“好。”
張左不要命攻向領頭人,張右跟在他身後高接低擋護他周全。
張左每招都是凶狠殺招,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也不管自己是否會受到其他的人的攻擊,反正有張右殿後。
領頭人沒想到張氏兄弟不顧自己命,卻一心隻想要他的命。
沒人會這樣玩命的,人家都是先力求自保,才考慮要對方的命。
他有些荒神,猶豫著要不要暫時逃跑避其鋒芒,手上使出的力道無意識間小不少,招式已經不再犀利。
論單打獨鬥他已經不是張左的對手,現在又遇到張左不要命的打法,越打心裡越害怕。
越害怕逃跑的心思越強烈,出手就越沒有威脅。
他下定決心逃跑。
可惜晚了。
剛轉身張左就把冰冷的劍架到他的脖子上,跟著大喝:“住手……所有人都住手……”
援兵中離張左最近的人先停下手。
接著後麵的人看到領頭人被控製住,陸陸續續停下手。
一部分人跑過來圍住張氏兄弟和領頭人,另一部分和高霸雲的人繼續圍住碼頭工人。
打鬥停了下來,雙方都進入既進攻又防禦狀態。
張左身上掛好幾道彩,特彆是左手臂傷得不輕,在嗞嗞冒血。
張右也掛幾道彩,傷得最重的是腰,走路有些不利索。
張右邊用手拍領頭人的臉邊問:
“說,你們是什麼人?你叫什麼名字?現任何職?
領頭人冷哼一聲,仰起高傲的頭不說話。
“蠻豪橫的嘛!”
張右更豪橫,把劍架到領頭人脖子上重重一劃,領頭人脖子上隨即流出鮮血。
“再不說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領頭人還是不說。
張右還真不客氣。
他從他這一側繞領頭人後背到張左另一側,用劍劃傷領頭人的大半個脖子。
隨即冷冷問:“還不說?”
援軍看到這一幕憤怒不已,無奈領頭人還在張左手裡,不敢貿然行動。
就在張右想要更不客氣時,領頭人開口說話了:“我說我說我說。”
領頭人雖然願意說了,但張右還是不客氣,他一劍刺入領頭人的胳膊。
“你……”
領頭人很憤怒,他側頭看一眼受傷的手臂,回頭看到張右那張不講武德的臉正緊緊盯著他,嚇得老實交代:
“我叫王瑞傑,是京兆府少尹。”
張右戲謔說道:“原來是京兆府少尹,好大的官哦,我好怕怕呀。
你知不知道你的同僚黎順被我們在【風雅街】差點打殘廢,最後扒光衣服浸豬籠的事?”
“知道。”
張右擰著他的耳朵惡狠狠說道:“你他娘的知道還敢來?”
“我不知道是你們。”
“我在給你看樣東西,這樣你以後聽到我們的名字就會夾著尾巴逃竄。”
王瑞傑感覺眼前有東西在晃,定睛一看是一塊腰牌,好奇之下伸手抓住仔細看。
這一看忍不住脫口而出:“臥槽!貼身侍衛團腰牌?你們是……”
他的眼裡充滿驚恐,身體微微顫抖。
張右心裡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