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通手中的試品香皂掉到了桌上。
等他回過神,不由吞咽一口唾液,趕緊將香皂撿起來。
“您……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陸知信搖頭,笑道:“我那位朋友說這東西製作成本高,內含數十種珍貴材料,這個價格已經很公道了。要不您試試效果?”
圓通聽後,望了眼外麵漸暗的天色,乾笑著用油紙將手中香皂重新包好,小心的放回布包裡。
“不用試了!您也瞧見了,我家掌櫃不在,我就一夥計,這麼貴的東西實在做不了主,要不您改日再來?”
嘴上如此說,可圓通心裡早就給眼前的人下了定論,說不得就是個江湖騙子或是那異想天開的癡人。
見事情要泡湯,陸知信隻能拿出最後的殺手鐧:“您看這樣行嗎?按寄賣的流程東西放在您這兒,由您來賣,不管賣出多少錢,我都隻取剛才報的價格,若是賣出,咱們再往下談,您看咋樣?”
圓通聽了,心中暗自盤算起來,覺得這買賣倒也不虧,便點了應了下來。
並按照寄賣的程序,對兩種東西做了詳細記錄,擺在了寄賣的貨架上,順便給掛了帶有名稱牌子。
“得咧,勞煩您過幾日再跑一趟,不過……說實話,你這價有些高,怕是不太好賣。”圓通忙完,將陸知信送到門口。
陸知信聞言,從身上摸出五個銅板塞到圓通手裡,笑道:“勞煩兄弟遇到大戶采買時,能多提上一嘴。”
感受著手中銅板的重量,圓通當即喜笑顏開:“您放心,城裡大戶基本都在咱這采買,到時候定讓他們知曉。”
得到保證,陸知信這才轉身離去。
這件事他自問已經儘力,至於能不能賣出去?
那便全憑天意了。
翌日清晨,萬貨全剛開門沒多久,大耳劉掌櫃便拖著疲憊的身軀姍姍來遲。
昨夜那小蹄子太會玩了,竟然策馬奔騰了整晚,他若是再年輕十歲,定要殺的她丟盔棄甲。
圓通和幾個夥計正在往門口搬貨品,見到掌櫃來了,趕忙放下貨物小跑過來,將昨晚的事大致講了一遍。
大耳劉這會正想著晚上如何扳回一局,敷衍的揮了揮手。
“嗬嗬,六百文.....”
這種拿著破爛當寶貝,幻想一夜暴富的癡人他見多了,若不是圓通已經應下,放店裡他都嫌棄占地方。
隨著日頭逐漸升高,街上的店鋪也都陸續開門,來往的行人越來越多。
萬貨全很快便熱鬨起來,畢竟柴米油鹽那是家家戶戶都離不開的東西。
來的都不是什麼大單,可穿著“全”字短打的夥計們卻都事笑臉相迎。
原因無他,這是大耳劉掌櫃的要求,哪怕客人隻是問個路,都得笑著回答。
正當大耳劉剛拋下紛亂思緒,打算專心記賬時,一輛鏤空的紅木馬車停在了萬貨全的門口。
這讓他趕緊放下手中毛筆,掛上專業的笑容迎了上去。
“馬夫人大駕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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