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斥在楓園炸響,眾人紛紛回頭。
但見拱門處,出現三名學子。
最前麵那人白色儒袍隨風舞動,怒視場中範胡兩人,眼中好似能噴出火來。
不是陸清河三人,又是誰?
周寒目光冷冽,背在身後的雙拳緊握。
陸清河眉頭緊鎖,如何也沒想到會是如此狗血的開局。
陸殊則是覺著全身發軟,心中生怕會有人過來揍他們一頓。
這哪裡是參加文會?這更像是來乾架的。
“那人是顧家私塾的周寒吧?”
“顧家私塾的人怎麼來了?”
議論聲中,陸清濤一眼便認出了自家堂兄,暗中不由暗喜。
本還想著如何報祖祠之辱,這機會不就來嗎?
這傻子竟真投奔了顧明朗?
“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範直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周寒。
胡永想到已無退路,反倒硬氣了起來:“當初是顧先生趕我們走的,怪不得我們。”
聽聞此言,原本顧家私塾的學子也有人跟著附和起來。
“沒錯,他失了廩生身份,還不準我們找退路嗎?讀書花銷甚大,我們隻是想早點過了童試,有什麼錯?”
啪啪啪!
“說的好,俗語有雲良禽擇木而棲,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周寒,你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嗎?”魏川平搖頭譏笑。
“嗬嗬,若非你們私底下勾三搭四,先生如何會趕你們走?當真是恬不知恥!”周寒冷眼掃過範胡兩人,看得兩人眼神閃爍。
待他們低下頭,才又看向魏川平,眼中絲毫不懼。
“魏川平,讀書人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紈絝子弟摻和了?後麵的事......你最好閉嘴。”
此話一出,全場駭然。
“這周寒不要命了吧?竟然和魏公子這般說話。”
“估計是氣傻了,等著看好戲吧!”
眾人議論間,陸清河自然也猜到這魏平川不是一般人,再看看他身後的陸清濤,頓時了然於胸。
恐怕他這位堂弟口中有身份人,便是這位魏公子了。
陸殊下意識扯了扯陸清河,這會兒他真怕鬨出什麼事來。
然而,就在眾人都等著看魏平川如何收拾周寒時,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
“好!後麵的事我不參與,看戲總成了吧?”氣焰囂張的魏公子咬牙切齒,說出了這句讓人大跌眼鏡的話。
一時間,眾人麵麵相覷,心中全都暗暗猜測起來。
難道魏公子有把柄被周寒拿住了?
周寒冷哼一聲,不再理會魏平川,帶著陸清河兩人走向眾人簇擁的鄭楊兩位廩生,拱手說道:“聽聞兩位先生在此地舉辦文會,我三人特來參加,不知可否?”
“即是文會便是以文會友,讀書人皆可參與。隻是不知可是顧兄讓你們前來的?”鄭茂才負手走出一步,虛胖的臉上掛著和煦如春的笑意。
“我家先生向來不喜熱鬨,尚不知文會之事。實乃周寒自負學有所成,特帶兩位新同窗來向諸位討教一二。”
此話一出,全場徹底炸了!
“哈哈哈,周寒,你怕是連明年的具保名額都還沒拿到吧?如何有閒心來兩位先生的文會搗亂?”
“說的好,現在向兩位先生低個頭,說不定還能看在你有幾分學識的份上給你個機會。”
“喂,跟在周寒後麵兩位兄台,莫要被他哄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