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見鄭茂才大笑出聲:“空知方丈所言不虛,若是評為甲中未免咱們有偏袒之嫌,況且平仄與意境相較過於死板,旗鼓相當甚好。”
楊得安聽罷,眼中的怒火一閃而逝,暗罵鄭茂才老奸巨猾。
不少學子聞言也都紛紛點頭,其中不乏想看熱鬨的。
“兩幅下聯各有優劣,的確不好分出勝負。”
“這人誰啊?有如此才學為何以前沒見過?”
眾人議論間,負責記錄的學子來到陸清河麵前詢問了姓名。
他這才在那張記錄成績的紅紙最上端、範直名字的一側,鄭重地寫下“陸清河”三個字,隨後又在旁邊綴上了小字“甲上”。
“陸......清......河。”魏平川望著被展示出的成績單,細長的眸光眯了起,看向身邊的陸清濤。
“那誰?你這位堂兄倒是有幾分本事?回頭你跟我好好講講他。”
“他......他就是個隻會讀書的傻子......”
陸清濤本想借機詆毀怪胎堂兄幾句,不想卻被魏川平一個眼神瞪的閉了嘴。
“你當我瞎嗎?”
兩人說話間,陸清河這邊也是鬆了一口氣。
“不錯!雖然沒贏,但至少不用學狗叫。”周寒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的讚許又多了幾分。
“我倒覺得清河的下聯勝過範直。”陸殊眉頭微蹙。
作為當事人,陸清河也是鬆了一口氣,這個結果他還是很滿意的。
眾人交談間,魏平川踏出幾步,走向周寒三人,挑釁說道:“既然這場沒分出勝負,你們可敢再賭一場?籌碼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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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情景,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彙聚。
周寒輕哼一聲,同樣跨出幾步,在魏川平的麵前停下,兩人四目相對。
“正合我意!”
望著劍拔弩張的兩人,陸清河與陸殊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空知方丈搖頭苦笑,卻也不阻止。
少年輕狂未必不是一種美好。
反倒眾學子看得熱血沸騰,甚至已經有人另開賭局。
與此同時,鄭楊與空知方丈稍作交談後,便見鄭茂才邁步走向書案。
他倒是沒有提筆,反而是從上麵抽出了一本書。
“楊先生既已出對聯之題,我便不再另出了。思忖再三,倒不如考較一番爾等的基本課業。此處備有四書五經,不如每人輪次背誦一句,依序接龍。
屆時,亦會按甲乙丙丁四等,配以上中下三品以作評定。當然,念及顧家私塾的特殊情形,為免被指以眾欺寡,對規則略作限製。”
鄭茂才緩了口氣,繼續解釋道:“鄭楊兩家私塾出一人,顧家私塾出一人,錯五字者即算淘汰。其他學子可輪流參與,錯一字淘汰,堅持最久者獲勝。”
第二題規則一出,學子們歡呼之聲四起。
當然,也有人垂頭喪氣,比如某位姓周的學子。
“無恥至極,這老儒生肯定在針對我。”周寒如同霜打的茄子,他記性不好那是出了名的。
“第二場全靠你們了,誰去?”
陸清河沉思片刻,看向身側八年的同窗好友。
倒不是他沒有信心,反而這一世他覺得自己的腦瓜比在前世更加好用。
如今,隻是想給好友一個展示的機會。
畢竟,他在第一場已經嶄露頭角,對顧明朗也算有了交代。
陸殊心領神會,深吸一口氣。
“那……那便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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