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議論間,一名高挑學子款步邁出,清清嗓子,眺望遠處高山吟道:
“雲峰高聳入青冥,紅楓搖曳舞娉婷。秋光爛漫迷人眼,詩意盈懷心自寧。”
那人吟詩完畢,好似一滴水落入湖麵,隻蕩起圈圈漣漪。
空知方丈點頭,複吟了一遍,才悠悠開口:“意境尚可、語言流暢,隻是這用詞尚需斟酌,不如暫定丙中吧!”
評級一出,那高挑學子瞬間蔫了下去,在另一隻手背留下評級後,拱手致謝後退回人群。
“三位先生,我也有詩作一篇!
楓華漫舞繞山峰,瑟瑟秋風意萬重。一抹丹顏添秀色,山林處處韻情濃。”
隨著學子們詩興大發,一首又一首詩作被吟誦出來。
朗朗的吟詩聲回蕩在紅楓寺,引來越來越多的香客。原本因為背誦空出的位置,很快就被填滿。
“小姐,那陸公子與人做了賭,不知道會拿出什麼樣的詩作出來?若是輸了,他豈不是以後無法讀書了?”
青兒趴在圍欄的石柱上托著下巴,彎彎的眉頭緊皺在一起。
“那下聯誌向高遠,他又豈會毫無準備便賭上前程。”白色襦裙的少女語氣淡然,如霜的眸中看不出悲喜。
主仆二人交談時,昏迷許久的陸殊也逐漸蘇醒。
在得知自己因為昏迷輸掉比試後,不停向周寒告罪。
在兩人聽完陸殊的解釋後,相視一眼都擰起眉來。
“咱們還是太大意了,那水多半是被人動了手腳。”周寒麵色氣的漲紅,餘光瞥向正在譏笑的魏川平等人:“這種常用的擄人把戲,那群人能乾出來不奇怪。”
“不如去告訴空知方丈,讓他主持公道。”陸殊同樣氣的不輕,明明應該是屬於他勝利,卻被這種下三爛水段害了。
“沒用的,咱們沒有證據,隻會變成無休止的爭論。”陸清河歎息一聲:“隻能等到日後再算這筆賬了。”
“都怪我太沒用了。”陸殊眸中閃過一抹失落。
周寒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過去的就暫且不提了,先贏了他們再說。”
“沒錯,這一場咱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輸。”
三人交談間,魏川平也沒閒著,將範直與胡永叫到了麵前。
“你們......詩都想好了嗎?”魏川平一雙細長眼掃過兩人。
“已經想好了,正在考量措詞。”
胡永率先開口,而範直隻是跟著點了點頭。
“有多大把握取勝?”
聽到魏川平這樣問,胡永皺起眉頭偷偷瞥了一眼,身邊的昔日同窗,訕訕道:“周寒悟性極好,詩作是他擅長的,我隻有五成把握。
不過,以範直兄的才華,若是肯全力以赴的話,想必勝過周寒不在話下,至於那個陸清河,到底有幾分真才實學便不清楚了。”
被昔日的同窗捅了一刀,範直不自覺苦笑起來。
“魏少,我那堂兄真就是個老童生教出來的,沒你們想的那麼厲害,那下聯多半也隻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陸清濤連忙插嘴。
魏川平將目光移向麵色頹然的範直,冷冷開口。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範直,你再想出兩首詩來教給他們,若敢不儘全力,後果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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