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是.....想了很久,然後......”陸清濤結結巴巴,眼神閃爍不定。
“空知方丈,實在慚愧,這孩子自小不善言辭。”見他可能會露出破綻,鄭茂才忙開口:“清濤啊,你這詩作的甚好,待文會結束定要詳細與為師講講。”
“是!”陸清濤擦了把汗,暗鬆一口氣。
鄭茂才又看向一臉疑惑的空知方丈,忙訕笑岔開話題。
“您老覺得,這詩作可否評為甲上?”
老方丈沉吟片刻,微微頷首:“雖情韻稍欠,可不妨礙是一首佳作,可為甲上。”
空知方丈話落,陸清濤高興的又是蹦又是跳,離去前還不忘朝堂兄陸清河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
隨著甲上的評級一出,許多還未作出詩的學子紛紛唉聲歎氣起來。
“完啦!大儒的手抄本拿不到了。”
“單憑這詩的最後兩句,恐怕再也無人可超越。”
“想不到鄭家私塾居然還藏了這麼一個殺手鐧,顧家私塾完蛋嘍!”
聽著耳邊的閒言碎語,陸清河三人的神色各異。
“他要有這才情又豈會給人做跟班?”周寒目光掃過魏川平一行人,最終落在範直的身上。
陸清河自然明白,這首詩絕不可能是他那草包堂弟陸清濤作的。
“你們的詩可能勝出?”陸殊擔憂望向兩人。
周寒歎息一聲,低聲將自己的詩念了出來:“青山雲處醉丹楓,錯落枝頭映日彤。小徑蜿蜒人跡隱,秋光滿目韻千重。”
念完以後,看向陸清河,眸光暗淡了下來:“我這詩,無論選詞,還是在意境上與他相差甚遠,恐不能及。”
聽聞此言,陸殊心中一陣絕望,不由自主原地踱步起來。
他與陸清河同窗八年,深知即便他如何聰慧也絕不可能超過周寒太多。
“這可如何是好?要是輸了你們便不能讀書了。”
“哼!大不了反悔便是,這個惡名我擔了。”周寒眸光變得徹骨,一拳打在樹乾,震落幾片紅葉。
“交給我吧!如果無法取勝再反悔不遲。”陸清河望著兩人,慢慢吐出一口氣。
他對自己準備的詩很有信心,隻是有鄭楊兩人在,他擔心會和前麵的下聯一般,遭到故意貶低。
可事已至此,已經彆無選擇。
“你有幾分把握取勝?”
“五成!”
說完,陸清河整理了衣袍緩步邁出,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向著書案走去。
“快看!陸清河出來了,難道他還有更厲害的詩作?”
“不可能吧?剛才那首詩作可不是單憑學識能作出來的。”
“哼,他敢出來,便說明人家是有些把握的。”
眾人議論中,圍欄外的青兒捂著小嘴,一雙眼瞪得溜圓。
“小姐,陸公子竟然真的出來了,那他要作出什麼樣的詩才能取勝?”
白色襦裙的小姐沒有回答,隻是將團扇落了一些,清亮如星的眸子落在那道青衫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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