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地牢中,搖曳的火光將兩個獄卒的影子映照在石壁上,顯得格外猙獰。
嘩啦嘩啦!
伴隨著一陣鐵鏈的輕響,緊閉的五號牢房被人打開。
大片的光猛然闖進來,讓陸知信本能的抬手遮擋。
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裡,他分不清晝夜,更不知道外麵過去了多久?
隻覺得陸清河上次探監,已經是很久前發生的事。
“你可是陸知信?”
獄卒的聲音帶著幾分冰冷與幾分高不可攀。
“是。”
陸知信剛應聲,便被兩人架了起來。
“官爺,這是要去哪?可是查清我的事,要放我出去?”
兩名獄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拖著他出了地牢。
強烈的光讓陸知信本能閉上了眼,再睜開時已經被帶進了充斥血腥味的房間。
陸知信的目光掃過牆上掛著的各式刑具,心中恐懼萬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何時見過如此毛骨悚然的景象?
一個臉上長著瘊子的獄卒正站在火盆旁,一手拿著鞭子,一手翻動著烙鐵。
那烙鐵在火盆中翻動,已經被燒的通紅。
陸知信臉色蒼白,連連搖頭:“各位官爺,我真的和紅蓮教沒有任何關係,更沒勾結過他們!我是冤枉的啊!你們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隻是沒人理會他的話,兩個獄卒將他強行綁上了刑架,便迅速離去。
那臉上長瘊子獄卒瞥了陸知信一眼,冷笑道:“陸老板,咱們這兒規矩簡單,招了就能少受點苦。說吧,你和紅蓮教是什麼關係?還有哪些同夥?”
“官爺我真的和紅蓮教沒關係,哪裡來的同夥?”
啪!
瘊子獄卒冷哼一聲,手中的鞭子猛地抽在陸知信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冤枉?進了這兒的人,十個有九個喊冤枉。可最後呢?還不是該招的都招了!”
火辣辣的疼痛自胸前傳來,陸知信痛得倒吸一口涼氣,咬牙道:“官爺,草民一直兢兢業業,從未做過違法亂紀的事......”
瘊子獄卒不為所動,再次舉起了皮鞭:“再問你一次,有沒有勾結紅蓮教?”
“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啊!”陸知信拚命搖頭,他很清楚這個罪名絕對不能認。
啪!
皮鞭脆響與哀嚎交織在一起,響徹整個刑訊房。
一連抽了七八鞭子後,那瘊子獄卒才停了下來,微微喘著氣再次開口:“陸老板,你是招還是不招?”
陸知信大口喘息著,疼痛讓他全身直冒冷汗。
“官爺饒命,草民真的......沒有勾結紅蓮教。”
見陸知信還是這般嘴硬,那瘊子獄卒放下了鞭子,從旁邊的地上端起一盆鹽水,冷冷道:“陸老板,這鹽水潑在傷口的滋味可不好受,你可要想清楚了。”
聽到木盆裡是鹽水,陸知信拚命掙紮起來,隻是手腳都被麻繩捆住,哪裡能輕易掙脫。
“官爺饒命,官爺饒命!”
“敬酒不吃吃罰酒!”瘊子獄卒一抬手,將一盆鹽水當頭潑下。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