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寒如此問,陸清河擰眉瞪了過去。
周寒扯了扯嘴角,假裝視而不見,
陸殊憋著笑,儘量保持一本正經形象。
“聽人言,這位陸公子是位俊俏小公子,”婉卿思索一陣才緩緩開口。
聽到如此評價,周寒兩人同時打量起陸清河。
彆說,模樣當得起“俊俏”二字。
“還聽聞紅楓寺文會那日,他跟著位姓周的莽撞公子去文會搗亂,本來那莽撞周公子都要輸了,幸虧陸公子以一首【山行】力挽狂瀾,這才挽回敗局。”
聽到“莽撞周公子”的稱呼,某人不由眼角直抽抽。
陸清河抓到機會自然不肯錯過,“噢?姑娘不妨說說那......莽撞周公子?”
“聽客人們言,那莽撞周公子長的奇醜無比,但卻頗有些家資……”
聽到“奇醜無比”四個字,陸清河與陸殊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周寒咬牙切齒,卻愣是沒有發作。
婉卿見狀,柳眉微蹙,不解道:“可是婉卿哪裡講的不對?”
周寒強擠出一個笑容,搖了搖頭:“姑娘繼續。”
接下來,三人聽到“醜化”版的紅楓寺文會。
除了因為一首【山行】太過出彩的陸清河外,周寒與陸殊形象都被醜化。
莽撞周公子,病鬼背書郎。
三人聽完,用腳趾頭也知道是鄭楊兩家學子的傑作。
“樓裡的姐妹都對陸公子仰慕已久,每每有姓陸的公子都要打聽下是不是做出山行的陸公子……”
“那婉卿你呢?也很仰慕那位陸公子嗎?”
“三位公子說笑了。”
婉卿不但曲子唱得好,人也十分聰明健談。
不論什麼話題都能聊上的十分歡快,給人一種“偶遇知音”的錯覺。
四人邊吃邊聊,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夜深。
整個穀陽縣都已經宵禁,唯有紅香樓仍舊燈火闌珊。可在宵禁解除前,客人都不允許出入。
“前幾日樓裡開了關於縣試的彩頭,不知三位公子可有興趣?”
“彩頭?”陸清河三人對視一眼,眼中都露出好奇。
“往年不都是過了年節才開彩頭嗎?”周寒擰眉問道。
婉卿微微頷首解釋道:“今年是比往年早了些,那是因為陸公子的山行太出彩了,許多人都要壓他能取得明年的‘縣案首’呢。”
陸清河不由張大了嘴,所謂縣案首他是知道的。乃是縣試中完成五場考試,成績最佳的考生。
若是經檢查無舞弊之類的情況,便無須再一路考至院試,便可直接進入縣學免費讀書,同時獲得秀才功名。
這樣回答讓周寒有些無奈,為何什麼話題都繞不開這位“神秘”的陸公子?
“說來聽聽,今天的規矩和彩頭都是什麼?”
聽到周寒的問話,婉卿沉吟片刻,柔聲開口:“這次提名的一共有四位公子,第一位便是顧家私塾陸清河公子,第二位乃是楊家私塾的胡永公子,第三位則是鄭家私塾的範直公子。”
說到這裡,婉卿頓了一下。
“第四位呢?”三人不約而同詢問。
婉卿莞爾一笑:“這第四位,乃是周主簿家二公子,據說少年也是鬥雞走狗紈絝子,後來拜了高人做先生,便沒了消息。”
陸清河兩人聽後,不約而同望向周寒那哭笑不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