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陸清從河地牢回來,時光悄然流逝,半月時間匆匆而過。
進入十一月後,天氣越發寒冷。嗖嗖寒風吹得街道上的行人都裹緊了衣衫。
顧家私塾的長亭已經掛上了暖簾,可蒙學的孩子們仍舊臉蛋凍的紅撲撲,一個個隻能如鴨子般縮著脖子讀書。
而修學的陸清河三人也好不到哪裡去,雖是在屋子內修學,可依舊凍的不願伸出手。
“近些時日,倒是越發覺得夫子所說的‘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實乃真理,以前讀隻覺是在講學習與思考的關係,可如今再看,卻覺得其中深意遠不止於此。清河,你如何理解?”
周寒忽然放下手中的筆,看向正在專注課業的青衫少年。
陸清河抬頭,稍作思量後回答:“我倒覺得這句話是在告誡我們學習要學思結合,若隻是死讀書而不思考,就會迷茫無所得;可若隻是一味思考而不學習,便會越發疑惑迷惘。”
周寒細細品味後,輕輕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但我在想,這其中或許還蘊含著為人處世的道理。我們做事又何嘗不是如此?若盲目行動,而不思考行動的目的和方法,很可能會走彎路,甚至誤入歧途;可若是隻在那裡空想,而不付諸實踐,那一切也隻是空談。”
陸清河聽後微微頷首,眼中的讚賞溢於言表。
“你這麼一說,確實有道理。就像我們如今為先生布置的課業發愁,若是隻悶頭苦想,而不結合所學,那便白費力氣;可若是不深入思考,隻是一味去完成,也難以有太多收獲。”
在陸清河看來,周寒雖然記性差了點,但悟性和融會貫通的能力真的強。
若是以後進入官場,想必會有一番大作為。
“清河,周寒有大事發生了。”兩人探討間,外麵傳來亂遭的腳步以及陸殊的呼喊。
陸清河與周寒對視一眼,同時起身走了出去。
但見,外出采買的陸殊背著竹筐,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紅撲撲的臉上洋溢著激動的神情。
“喂,你不會是撿到銀子了吧?”周寒出聲打趣。
“或者是被那家的小姐給相中了?”陸清河也扯了扯嘴角。
聽到他們如此說,陸殊白了兩人一眼:“這次真是大消息,你們若不想聽便算了。”
說罷,陸殊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便要向灶房走去。
陸清河與周寒對視一眼,忙追了上去:“不說笑了,到底什麼大消息,把你激動成這樣?”
陸殊聞言,這才緩了口氣說道:“今早集市口已經貼了公告,縣尊大人要在立冬當日公審紅蓮教護法。”
陸清河和周寒對視了一眼,眼中多少有些驚詫。
按照他們先前的計算,這件事應發生在年節前左右,為何提前了這麼多?
周寒皺著眉頭:“這消息來得突然,也不知道縣尊大人為何突然決定公審?”
陸清河擰眉算了一會兒,悠悠說道:“立冬那不便是五日後嗎?”
“可算的上大消息?”陸殊望著皺眉的兩人,麵露幾分得意,隨後又接著說:“還有一件事,如今也在坊間傳得沸沸揚揚,想知道嗎?”
見陸殊這裡還有八卦,兩人眸中不由泛起了光。
“和你們有關的事!”陸殊又賣了一個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