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啊!小人與紅蓮教毫無關係,她這是血口噴人!”
當劉福通被帶了上來時,他臉色蒼白,神情慌張喊出了這麼一句話。
將近一月的牢獄生活,讓他體重迅速下降,整個人都好似失去了生氣。
馬有才沒有理會劉福通的喊冤,而是看起了周文譚遞交過來供詞。
半晌,他的目光才從供詞移開,轉而盯向顫顫巍巍的劉福通:“劉福通,先前你招認嫁禍香皂商人陸知信,這事你可認?”
聽到詢問,劉福通迅速看了一眼魏德光,才點頭:“草民認。”
“認”字剛出口,驚堂木猛地拍下,馬有才厲聲喝道:“那你當初用來嫁禍陸知信的暗標從何而來?”
被這麼一嚇,劉福通頓覺六神升天,支支吾吾半天,隻得說是偽造的。
可當追問何處偽造時,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馬知縣見狀,眉頭一皺,怒喝道:“大膽劉福通,竟敢隱瞞不報,來呀!上夾刑。”
兩個衙役得令,直接將劉福通按住,便要對他施以夾刑。
劉福通見狀,忙看向魏德光:“典史大人救命啊!”
然而魏德光卻是背過臉,這麼多人都在看。他實在無法出言袒護,隻能委屈劉福通了。
偏廳裡,陸清河目睹著發生的一切,手心已經滿是汗水。
事情正在如他設想的發展,下一步就要.......
“哼,這劉福通真是慘啊!也不知是得罪誰?竟這般三番四次的被揪出來?”魏川平陰陽怪氣的瞥向青衫少年:“陸清河,本少爺說的可對?”
“對不對自有縣尊大人來講,我一介草民不敢妄言。”陸清河不卑不抗回答。
魏川平冷哼一聲,收回了目光。
“啊啊啊!!!”
公堂之上,被夾手指的劉福通吱哇亂叫,許多百姓都心生不忍。
“真可憐!這麼疼還不如招了呢”
“他有啥可憐的,他家人才可憐,聽說劉夫人都氣病了,劉福通五年前娶那小妾也跑了。”
聽著眾人的討論,加上手指傳來的疼痛,劉福通真就想這麼死了算了。
他如今最後悔的便是不該貪心打陸家香皂的主意,早知會是如今這幅光景,做個雜貨鋪的掌櫃有什麼不好的?
“彆夾了!縣尊大人我招!我招!”劉福通涕淚橫流,事情已經這樣了,如果再抗下去,怕是連自己的家人都會遭殃。
“說!紅蓮教暗標哪裡偽造的?”馬有才驚堂木一拍,厲聲喝問。
“回......回縣尊大人,草民是收到過一個紅蓮教的暗標,但是那是陸知信被抓以後的事。當日嫁禍陸知信,其實......其實是魏典史讓人做的.......”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
魏德光一聽,頓時大怒:“你這犯商,竟敢血口噴人!拉人!給本典史打爛他的嘴!”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一個臉上有痣的衙役快步走出,抬手便狠狠打在劉福通嘴上,隻是幾下就打得劉福通滿嘴是血,門牙崩裂。
隻聽他痛的在地上“嗚嗚”叫,卻是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