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虎兩步迎了上來,疑惑問道:“大哥,陸殊呢?”
陸清河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們在湯府的事講了一遍。
陸虎聽後也是滿臉喜色,隻見他從懷裡摸出錢袋遞了過來:“還了馬,又借來了三兩銀子。大哥,你先拿著用。”
望著陸虎憨厚的模樣,陸清河恍惚又回到兩人結拜的那一日。
那日同樣是夕陽西斜,高大少年一手夾著布,一手提著兩隻老母雞。
“虎子,本來你可以好好跟著鏢隊的,現在卻要給人家劈柴,你會怪我嗎?”
陸虎一聽,微微愣神,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說啥呢,咱們可是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結拜兄弟!”
陸清河長出一口氣,接過了銀子:“是啊!同年同月同日死!”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一同向著湯府的方向奔去。
殘陽如血,將兩人的影子拉的修長。
.......
“在這批書抄完前,你們便住在這裡吧!不過有些事還是要交待清楚,後院以及前院的大廳,你們是不能去的。平日出入府邸需走後門......”
三人進入湯府後,湯府管事親自將府裡的規矩大致講了一遍。
並讓陸清河與陸殊簽下了契書,在這批書全部抄完前是不可以私自離開的。
同時,也為他們安排了住處,房間雖然不大,但收拾得乾淨整潔,足夠三人居住。
天黑前,他們迎來了在湯府的第一頓飯食。
白麵饅頭以及一盆水煮菜,談不上豐盛,但卻已經遠遠高出普通農家的標準。
在得知陸虎自己吃了一盆後,湯府管事的老臉瞬間黑了下去,他有種上當的感覺。
晚食結束,三人躺在通鋪上打著飽嗝,頗為享受。
在連日的奔波後,終於有了一個暫且安定下來的地方。
次日清晨,日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帶來絲絲暖意。
陸清河與陸殊連夜洗的袍子掛在窗口前正隨風飄揚。
抄書的時間並沒有明確的規定,隻要在天黑前抄夠一千五字便可。
而陸虎比他們就要嚴格多,每日需要早起劈好柴,還要在灶廚打下手。
陸清河兩人摸了摸還未乾透的袍子,無奈穿在了身上。
第一日抄書,去的太晚總歸不好。
兩人洗漱後,煥然一新。
便連帶路的小斯比昨日都多了幾分敬意。
“這便是咱們抄書的地方嗎?”陸清河與陸殊站在氣派的閣樓下,心中頗為震驚。
顧明朗的書房與這裡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但見所謂藏書樓上下兩層,鬥拱飛簷,雕梁畫棟,乃是標準八角閣樓。
僅是站在門前便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書墨香氣,以及裡麵若有似無的談話聲:
“聽說了嗎?國子監博士魏良被調派來咱們南河府了,聽說是來府學擔任教授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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