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
陸清河與陸殊對視一眼,連忙將沈浪請進屋中。
“你們就住在這種地方?”沈浪打量一圈陳設簡單的房間,眼中的嫌棄毫不掩飾。
來福見狀,立刻上前用衣袖擦拭長凳。
沈浪這才緩緩坐下。
陸清河兩人沒接這個話茬,在他對麵坐下來。
陸清河掂起昨晚的隔夜茶給倒了一杯推了過去:“沈公子對詩作可還滿意?”
沈浪看都沒看那杯茶,點了點頭:“今日來湯府的路上已經聽到有人討論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整個南河府的大街小巷都會流傳這首詩。”
說這句話的時候,沈浪目不轉睛的盯著陸清河,想看看他會是什麼反應?
“沈公子大才,竟作出這等傳唱之作,實在可喜可賀。”
聽陸清河這般說,沈浪這才收回目光,從來福手裡接過一個精致的錦盒,輕輕放在桌上,推到陸清河麵前。
“本公子一向言而有信,當初答應你事,如今親手送來。”
陸清河與陸殊疑惑地看了看錦盒,又看了看沈浪,這才緩緩打開。
但見裡麵是一塊溫潤的白玉牌,質地細膩,雕刻精美,正中刻著一個沈字。
“拿著這塊玉牌,無論在南河府的哪家店鋪花銷,都可以報本公子的賬。”沈浪微微揚了揚下巴,眼中閃過一絲倨傲。
陸清河與陸殊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詫。
他們原以為沈浪最後會找其他托詞推掉這個承諾,不想竟真的兌現了。
“不過最好不要動歪腦筋,不然吃虧的隻會是你們。”沈浪又麵露警告的補充了一句。
“還有,如果你們哪天要離開南河府,或者不想用玉牌看,也可以拿它來找本公子換一個條件,隻要是我沈浪力所能及,便儘力而為。”
聽到自家公子又提高了條件,小廝來福不由暗自咂舌。
陸清河拿起玉牌,仔細端詳了一番。
對於沈浪的警告他絲毫沒有懷疑,早在來南河府這一路他便對一個地方如雷貫耳。
“沈公子不愧是南河商會的少東家,果然是言而有信。”
根據陸清河的了解,南河商會乃是沈浪祖父在南河商人飽受欺淩的情況下一手創立。
雖無法與最有名的晉商,徽商等相比,但也讓南河商人在大慶朝的各行各業占有一席之地。
如果有商人想要繞過南河商會,下場便是被其他地區的商人吃的連渣都不剩。
這也是陸知信在府城铩羽而歸後,隻敢蝸居縣城的原因。
而沈浪所給的玉牌,既能讓各家商鋪認賬,也可讓他們不認這筆賬。
若是想憑玉牌發家致富,恐怕發家沒了隻剩下致負了。
沈浪聽到有人提起南河商會,不由坐直了身子,臉上露出一絲自豪:“承諾的事本公子已經做到,若是哪日不想用這玉牌了,再來尋我。”
陸清河點了點頭,說道:“那便多謝沈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