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學生並非在幫沈公子!誠如您所言,學生尚有嫌疑,如今隻有尋到真凶,方可還我清白。
學生有一法可尋出凶手到底誰?但需五日時間來準備,還請府尊大人恩準!”
陸清河不卑不亢,憑杜明瑞的反應不難看他急於給沈浪定罪。
難道……他真的不在乎殺自己兒子的到底是誰?
看來先前想的從長計議,顯然是忽視了他的迫切。
如果不能在今日趁著湯守業在這裡保下沈浪,恐怕想再救人難如登天。
“哼,不愧是本官欽點的府案首,口才竟是如此了得,隻是查案乃府衙職責,你一個童試學子怕是還沒資格來查。”杜明瑞目光陰鷙,竟覺後悔選了這麼一位做府案首。
“杜大人,他是無權來查。但本次涉案皆是湯府學生,我這個三品指揮使可有監督查案的權利?”湯守業語氣平和,似乎是在問詢。
可杜明瑞卻是慢慢眯起了雙眼。
按照正規流程,監督之權屬於監察司,即便湯守業貴為正三品指揮使也無權乾涉。
可在大慶律令裡還有一條,便是涉案相關親屬有對宣判的監督和訴訟的權利。
如果是普通百姓這條自然名存實亡,可作為三品指揮使,湯守業可是有直達天聽的上奏之權。
“湯指揮使這是何意?莫非這沈浪與您有親屬關係?”杜明瑞皮笑肉不笑。
“本指揮使和一介賤商能有什麼親屬關係。”湯守業目光掃過沈浪不屑一笑,隨後移到陸清河身上,悠悠開口:“倒是這小子,對我閨女愛慕已久。如今得了您欽點府案首,我倒是考慮等他通過考驗後,招為湯府的半個女婿。”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這等於公認陸清河是湯府女婿了?
某人也是一驚,不曾想湯守業會說出這般話。
湯婉婉俏臉瞬間如同熟透的蘋果,背過身不敢直麵眾人。
陸虎在心中直呼好家夥!
沈浪同樣吃驚,他不明白陸清河如何做到的?竟然湯守業這般幫他?
心中不由對他在牢中做的交易多了幾分信心。
“哼,湯大人都說是打算了,那便還未成為事實,並無文書婚約便是毫無關係……”杜明瑞還想找新的說辭,但他顯然高估了湯守業的耐性。
“行了,行了!我隻問你一句,是不是在船上的人都有嫌疑?”
“自然是!”
杜明瑞話出口,便立刻反應後悔,可是卻為時已晚。
“那不就得了,我閨女在不在船上?湯守業眼中劃過幾分不耐煩:“這些彎彎繞繞省省吧,杜大人要真覺得是我多管閒事,大可向都司衙門或者當今天子上奏,當然我也有上書辯駁的權利。”
話到這裡,公堂陷入一片安靜。
兩人的話題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插嘴,哪怕心中有千言萬語,都隻能憋著。
杜明瑞與湯守業對視,心中有些猶豫。
他是朝廷的三品指揮使,在南河府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真鬨到上麵去這事隻會更加難辦。
可他又不想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兒子已經死了,如果能將沈家拖下水,那也是大功一件。
至於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