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就是說是熟人作案嗎?船上都是湯府家學的人,可不都是熟人。”
“沒錯,還以為他有什麼獨到的見解,沒想到就是講一些大家都知道的廢話。”
陸清河說完,不少人立刻一陣噓聲。
杜明瑞輕哼一聲,搖了搖頭:“即便你說得對,可憑幾句話並不能判定誰是凶手吧?”
陸清河倒是也不急,再次拱手:“這三日學生曾在畫舫又查探了一次,推斷出了一些東西。杜衡公子遇害那晚因正門有人守衛,凶手想要行凶隻能從杜衡公子房間的小窗進入,但學生檢查過杜衡公子房間的小窗,並沒有強行破壞的痕跡。那麼凶手隻能是用某種方法打開了小窗。
隨後,學生又觀察了房間的外壁,整個畫舫閣樓的牆壁平整並無可攀登的地方,即便是有功夫在身,也沒有能長時間借力的地方,想要悄無聲息的打開小窗根本行不通。”
說著話,陸清河從懷中拿出一方白色的絲帕,展開後放在證物的托盤上。
杜明瑞望去,裡麵是幾縷五彩的細絲線。
“喂,他拿出的是什麼啊?太遠了看不清。”
“好像是一塊手帕,該不會凶手是個女人吧?”
沒有理會眾人的討論,陸清河看向疑惑的杜明瑞繼續解釋道。
“這是三層閣樓的某個窗口發現的,也就是杜衡公子房間的正上方。這種絲線與紅袖姑娘表演飛天舞時所用的彩綢是同一種材質。”
此話一出,眾人目光紛紛看向紅袖,幾名與她站的近的青樓女子立刻遠離。
“不是我,我……沒有殺害杜衡公子。”紅袖麵露緊張,連忙向周邊人解釋,可眾人似乎並不相信。
負責看守她們的幾名衙役也立刻緊張起來,目光死死盯住紅袖的一舉一動。
杜明瑞眯眼,卻是沒有立刻下令,因為他聽得出來,陸清河的話並沒有說完。
“因此學生大膽推斷,凶手是借助彩稠下到杜衡公子的房間,利用某種方法在不驚動門外守衛的情況下打開了小窗,用自沈浪公子處得到的匕首行凶殺人。”
說到這裡陸清河又向杜明瑞拱手:“請允許學生拿出一些東西輔助破案。”
“可以!”
陸虎提著一個布袋來到大堂中央,從裡麵取出一條豬後腿。
圍觀眾人不由麵麵相覷,目露疑惑。
“這是要乾什麼?破案和豬後腿有啥關係?”
“會不會是凶手吃了豬後腿後,又去行的凶?”
啪!
驚堂木高高舉起落下,眾人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陸清河這才看向站在角落的老仵作:“還請仵作老先生將杜衡公子的傷口狀況再講一遍。”
老仵作聞言,來到堂中施禮後這才慢慢開口。
“經檢驗杜衡公子致命傷位於胸膺正中偏左,乃一透骨深創,創口橢圓,長約五寸,闊寸餘,創緣平整,肉色齊截,顯係利刃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