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驗證什麼?人都卷細軟跑了,那不就是畏罪潛逃。”
眾人嘈雜的聲音,讓杜明瑞心中越發焦躁。
恰在這時,陸清河再次開口:“府尊大人,即便那杜生跑了,也是可以驗證的。他身為家生子,想必定是簽過身契的,隻要取來比對其上的指印,便可驗證。”
正在滔滔不絕的眾人恍然大悟。
“來人,去後院找夫人取來杜生的身契。”
杜明瑞立刻讓人取來杜生的身契。
不消片刻,衙役便拿著一張身契回到大堂。
張通判接過仔細比對後,不由暗自吞咽一口唾液,小心翼翼回稟:“府尊,凶器上的指印確是杜生的。”
雖然眾人已經猜到結果,可是當真被公布的時候,公堂內再也安靜不下來。
“竟然真的是惡仆傷主,這是養了個白眼狼啊!”
“生來賤命一條的東西,居然敢殺杜衡公子,要我說抓住直接砍去四肢,丟在荒郊野外。”
“哼!那不是太便宜他了,應該拉到集市處以極刑,以儆效尤。”
大堂眾人的討論,一時間變了味道。
好一個生來便是賤命!
陸清河聽在耳中,尤覺無比刺耳。
但能站在這裡的都是府衙裡的老爺們,家中多半都養有下人。
隻是......不知今日過後,有多少苦命的下人又要被折騰了。
抄書三人與陸殊的心裡同樣不好受,他們都出自農戶之家。
雖然不是賤籍,但家中也都會給人種地做工,活得並不比下人輕鬆多少,乃至於更累。
隻是麵對老爺們說出這樣的話時,他們也隻能低下頭,不發一言。
“陸案首,儘管指印對的上,但憑此斷案恐怕難以向上麵無法交待,還請你說出是如何斷定杜生是凶手的?”
劉同知的聲音將陸清河從複雜的思緒中拉出,他回頭望了一眼站在堂外的俏麗身影,突然變得迷茫起來。
府衙早晚能夠根據杜生推斷出許多東西,終究誰都逃不掉。
“先前學生說過,在畫舫遭遇了襲擊。那日非但婉婉小姐受了傷,我的這位結拜兄弟也一拳擊退那個蒙麵人。
恰巧第二日,我們來府衙調查,好巧不巧得知杜生會武功而且手臂受了傷。也是在那一刻,將我心中許多想不通的地方都給梳理清楚,因此大概判斷出凶手是誰?隻是苦於沒有證據,這才想起了顯影法。”
說到這裡,陸清河頓了頓,目光掃過一圈後,這才繼續開口。
“按照學生推測,這是一起謀殺案!
首先,杜生假裝生病沒有跟隨杜衡公子前往畫舫,為自己創造不在場證明,好讓彆人不會懷疑他。從他襲擊我們後從躍入湖中逃生,可見他的水性很好。
正是因為水性好,所以他在案發當晚通過水路潛入畫舫,等待眾人醉酒後,先是利用某種手段取走了沈公子的匕首。
隨後等待時機,利用表演的彩綢自三層的窗戶悄無聲息的進入杜衡公子的房間將他殺害,再以水路離開。”
陸清河將他推測出的現場講了出來,眾人聽後皆是恍然。
“陸案首,你這推斷裡好像存在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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