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被打懵了,她本能地撫上火辣辣的臉,對上葉母那憤怒的眼神。
克製住想要一巴掌打回去的衝動,依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阿姨,我做錯了什麼,您要這樣對我?”
葉母囂張地睥睨著她,仿佛像看著一個什麼不乾淨地東西,“你忘了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你食言了,難道你不該打嗎?”
當初自己拿出一千萬試探她,讓她在錢和葉楓之間做一個選擇,她可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錢。
現在她是什麼意思?
錢拿了,還繼續纏著葉楓,她以為葉家的錢是那麼好拿的?
江映雪將手從臉上拿下來,不卑不亢地迎上葉母的眼神,“我並沒有食言,我答應你在阿楓結婚之前不會出現在他麵前,我做到了,所以我並沒有食言。”
葉母被氣笑了,沒想到她竟然還跟自己玩起了文字遊戲。
“看來我還真是低估了你,你不要臉的程度真是超乎了我的想象。”
江映雪無視掉葉母的嘲諷,“我愛阿楓,阿楓也愛我,阿姨你何不成全我們,如果你執意阻攔我們在一起,隻會影響您和阿楓之間的母子之情。”
她現在還不想和葉母撕破臉,她畢竟是葉楓的母親。
隻是她後麵的話一下子戳到了葉母的肺管子,葉母立馬炸了。
“我呸,你死了這條心吧!你算個什麼東西,就憑你還影響不到我們母子的感情。”
她之所以這麼激動,是因為葉楓確實說過,如果自己不接受這個女人,他就搬出去住。
現在是越看江映雪越不順眼,以前隻是單純地不喜歡,現在可以說是厭惡了。
這麼一對比,她突然覺得雲淺看著比眼前這個女人順眼多了。
她的聲音不小,有不少人已經認出來江映雪,周圍傳來不少議論聲,甚至還有人拍照。
江映雪不想傳出被葉楓母親不喜的新聞,匆匆離開了。
葉母並沒有返回病房外,而是再次撥通了雲淺的電話。
彆墅,雲淺正在畫設計稿,見到是葉母的電話,她心裡升起一股煩躁,並沒有馬上接,而是直到畫紙上的小細節畫好後,這才隨意地接通了電話。
“喂!”她的聲音淡漠疏離。
相比平時和雲淺說話,葉母這次的語氣放溫柔了許多,“淺淺啊!阿楓真的傷得很嚴重,你真的就這麼狠心不來看看他?”
她之所以對雲淺的態度有所轉變,是有目的的,那就是用她來拆散葉楓和江映雪,她對那個女人的不喜到達了極點。
她兒子昏迷時叫的可一直是雲淺的名字,說明他心裡是有雲淺的,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對雲淺動了心,隻要自己給他們添把火,她就不信還有那個江映雪什麼事。
等把江映雪從葉楓身邊解決了,再來解決雲淺也是一樣的。
“阿姨,我是不會去的,你以後也不要再打過來了。”
葉母似是怕她再次掛自己的電話,立馬道:“等等,你先彆掛電話,先聽我把話說完。”
直到她確定電話還在通話中時,才又接著道:“其實阿楓他真正愛的人是你。”
雲淺自然是不信葉母的話,葉楓愛江映雪,幾乎整個蓉城的人都知道了,現在葉母跟自己說這些隻覺得她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您到底想說什麼?”
葉母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你能不能彆和阿楓離婚,阿楓他是真的喜歡你,他昏迷的時候一直叫著你的名字。”
雲淺……
越說越離譜。
“沒其他的事我先掛了。”說完沒再給葉母繼續胡扯的機會,直接掛斷了。
麵無表情地拿起筆,再次在畫紙上畫了起來,隻是這次她卻怎麼都靜不下心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