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夜一個刀子眼掃了過來,“出去,以後不能私自進這個書房。”
雲淺對上他的眼神,氣勢頓時矮了一截,“你這麼生氣做什麼?我是來找你說事的,而且我進來之前敲門了,是你自己沒聽到。”
蕭南夜的態度並沒有因為她的解釋而好轉,雲淺也不敢多說廢話,在預感到會再次趕人時,先一步開口。
“其實我來找你,是想請幾天假回榕城看看我媽,她剛做完手術,我不是很放心她一個人在那邊,也不知道這幾天她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了?”
雲淺說到後麵聲音聽上去還有點哽咽。
她本來還想問問畫像的事情,以她對蕭南夜僅有的一點了解,她是問不出什麼的,而且問多了反而還可能引起他的懷疑。
可蕭南夜並不吃她那一套,說出的話十分地無情,“在小煜的病情沒有好轉之前,你最好是死了回榕城的心。”
雲淺本來想扮扮可憐博得他的同情的,但在聽了蕭南夜的話後,她是徹底演不下去了。
猛地抬頭看向他,“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想要回榕城必須等小煜的病情好轉。”
蕭南夜自顧自翻開一遝文件,嘴上冷漠地說著,“我說話沒有重複第二遍的習慣。”
瞬間,雲淺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你怎麼可以這樣,那誰知道小煜的病情什麼時候好,若是兩年內他都好不了,我豈不是兩年都不能回去了。”
請幾天假怎麼了,又不是不來了,在她看來這個男人就是故意要為難她。
蕭南夜,“你這是在詛咒蕭子煜好不了?”
雲淺一噎,整個無語住了,“我隻是打個比方好不好。”
這也能給她扣一頂帽子。
蕭南夜頭也沒抬,道:“你與其有時間在這耗,倒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才能幫小煜好起來。”
雲淺冷哼,“你若是不同意,我就去找奶奶,反正我是要回去幾天的。”
以她對老太太的了解,隻要自己開口,她肯定會同意自己回去的。
蕭南夜墨瞳一眯,看向雲淺的眼神裡閃過一抹銳利,“你可以去找,不過我要告訴你,奶奶可管不著你媽用的那種藥,說不定哪天就突然停產了,對了,我聽唐逸說你媽這個藥好像要長期服用的。”
雲淺氣得不輕,這個狗男人又用藥威脅她。
她心裡也很清楚此時不能與之硬碰硬,於是努力緩了緩自己的情緒,隨後換了一副麵孔,笑著道:“哎呀!我就開個玩笑,玩笑,您可彆當真。”
蕭南夜這才收回眼神。
接著,雲淺小心翼翼地開口,“你是不是怕我走了沒人帶小煜,其實我可以帶小煜一起去榕城的”
“看來我剛才說的話你是一個字都沒聽見去。”
蕭南夜的語氣雖然很淡,但雲淺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立馬道:“聽進去了,聽進去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不打擾你工作,我去看看小煜醒了沒有。”
說完跑得比兔子還快,生怕他又說些什麼威脅她的話來。
走廊裡,雲淺生氣地對著書房的門隔空打了幾拳,她氣呀!
萬惡的資本家,就算是保姆也得有假期吧!為什麼到她這就成了奢望。
她沒有得罪過他吧!為何要如此為難自己。
難道是因為昨晚自己搶了他的床?
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可是接下來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