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拍拍她的手安慰,“彆緊張,先弄清楚情況再說。”
“誰是時微?”此時,警察已經來到他們跟前。
時微認命地站出來,“我是。”
“有人報警說你肇事逃逸,請跟我們走一趟。”
聽了警察的話,時微大大地鬆了口氣,不是蕭南夜要報複她就好。
畢竟她今天肇事逃逸是有原因的,應該解釋清楚就行,不至於坐牢吧!
時微配合地跟著警察離開了醫院。
病房裡。
雲淺像個做錯事的學生一樣站在那裡,她大氣都不敢喘,時不時瞄一眼同樣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的蕭南夜。
從他出現在醫院到現在為止,他一句話哪怕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己一個。
雲淺心中忐忑不已,不知道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麼。
最終她還是硬著頭皮開口認錯,“對不起,今天是我沒有保護好小煜。”
蕭南夜冷聲開口,“你應該慶幸小煜無事,若是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會讓你和你朋友給他償命。”
雲淺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為了蕭子煜他真的會讓她們付出代價。
她一時無話可說,平時蕭南夜說一句,她要頂十句的人,此時恁是一句話都沒有。
不管蕭南夜說得有多難聽,她都得乖乖地受著。
不過好在蕭南夜並沒有要趕她走的意思,她總算是鬆了口氣。
隻要她對於蕭南夜來說還有價值,那麼他們之間的協議就不會突然終止,她也就不用擔心他會斷了她媽媽的藥。
為了照顧蕭子煜,蕭南夜讓人將公司的文件和電腦搬到了病房。
晚上,蕭南夜起身出去了,病房裡隻剩下雲淺一個人。
沒有了蕭南夜的空間,雲淺覺得呼吸都暢快多了。
蕭南夜在病房時,像一座大山一樣屹立在那裡,壓抑得她感覺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第一時間掏出手機給時微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隻是響了一聲,對方就接了,時微的聲音傳來,“我們還真有默契,我正準備給你打過來,你就打給我了。”
雲淺,“你怎麼樣?”
時微,“考慮到事出有因,就隻是扣分,罰錢,將我批評教育了一頓就放回來了。”
說完,反過來問雲淺,“你呢?你老公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雲淺,“目前看來,小命算是保住了。”
“你那老公太嚇人了,一想到你要跟他相處兩年我就突然好同情你。”
蕭南夜白天那寒氣逼人的一麵,到現在還在時微腦子裡揮之不去,太可怕了。
……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才掛電話。
直到晚上十點多蕭子煜都沒有醒來,蕭南夜也不知去了哪裡。
雲淺最後熬不住直接趴在蕭子煜床邊睡了過去。
她做了個夢。
夢裡,蕭南夜掐著她的脖子,“你到底是誰?”
雲淺隻感覺呼吸不暢,用力掰扯著那隻扼住自己喉嚨的手,“你放手。”
蕭南夜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戾,不僅沒有收手,手上的力度反而更大,“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的身份嗎?”
說著他將額前的頭發往後一扒,額頭上的一條已經結痂的傷口暴露在雲淺的麵前,隻聽他道:“知道這個疤痕是怎麼來的嗎?”
雲淺心慌,不停地搖頭,“不,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就替你想起來。”
蕭南夜說著手裡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煙灰缸出來,雲淺嚇得臉都白了,“你要乾什麼?”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話音一落,一個煙灰缸就朝她頭上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