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乾清聽見聲音,回頭看了一眼,看著朝自己追過來的人,嚇得轉身就跑,這好巧不巧又和時微撞到了一起。
兩人雙雙滾到了地上,男人認出了時微,記得他在酒店因流血過多昏迷的時候,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在給自己包紮,他憑著僅有的一絲力氣將眼睛睜開了一瞬,從眼縫裡看到的就是這張臉。
眼睛很大,臉很圓,算不上很漂亮,但很可愛。
時微的下巴磕到張乾清的下巴上,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她的鼻腔湧了出來,她流鼻血了。
當然,鼻子被撞到的疼,遠不及她手臂上傳來的疼痛,她手臂脫臼的那處傳來的卻是撕心裂肺的疼,感覺要斷了一般。
她的麵色都疼得扭曲,臉色蒼白,額頭上還冒出了細汗,就連推開身上的男人都使不上勁。
雲淺見狀,過來一把推開壓在時微身上的男人,將時微從地上扶起來,看見她臉上痛苦的表情,很是擔憂,“你沒事吧?”
時微呼出一口氣,緩了緩才搖頭,“應該沒事。”
說完就看向已經自己從地上爬起來的男人,一臉氣憤。
“你是不是沒長眼睛啊!”
“二少爺,請跟我們回去吧!”
時微和追過來的保鏢幾乎是同時出聲。
張乾清連忙躲到了時微的身後,拽住時微的衣擺,“我……我不走,我老婆在這我哪也不去?”
時微……
雲淺……
保鏢……
他們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時微嫌棄地一把打開張乾清的手,“彆碰我,你離我遠一點。”
她對這個男人是沒有一點好感,之前在酒店就是因為他,害得她們差點背上殺人犯的罪名,現在又將她給撞倒,他真是自己的克星。
張乾清一臉委屈,再度將手伸了過去,“老婆,你彆不要我,我害怕。”
時微猛然瞪大了眼睛,原來她剛才沒有聽錯,這男人就是叫自己老婆,她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現在可是一個未婚單身女青年,竟然被一個來路不明的老男人叫老婆,簡直是不要太顛。
伸手想要巴掌拍到對方臉上,可就在手要打到的時候,她突然收住了,“本小姐不打病人。”
何況是個神經病,她的良心不允許。
剛好這時,保鏢過來架住了張乾清,“二少爺,我們走吧!”
另外一個保鏢還不忘對時微道歉,“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們家二少爺腦子有點不好。”
時微說話一點也不客氣,懟了保鏢一句,“腦子不好,就好好看著,這樣跑出來不是嚇人嗎?”
保鏢被懟得無話可說。
“我不走,我要老婆,我要跟老婆在一起。”
“放開我,放開……”
“老婆。”
張乾清在保鏢的控製下掙紮,眼巴巴看著時微。
時微無意中掃了張乾清一眼,撇撇嘴,有那麼一瞬,她還覺得這傻子挺可憐。
直到張乾清的聲音徹底消失在走廊,雲淺掃了一眼時微掛在脖子上的手,“你確定不用醫生再檢查一下?”
剛才看她疼的臉色都白了,一定撞的不輕。
時微,“不用。”
剛才確實很疼,現在完全沒感覺了。
雲淺指了指一旁的一排椅子,“那你先坐那等一會,我去給你拿藥了咱們就回去。”
拿完藥,雲淺把時微送回到她所住的酒店才開車回彆墅。
第一時間上樓洗澡,剛洗澡出來,就聽見包包裡電話響了。
她走過來拿出來一看是時微打來的,隻不過電話應該響了有一會兒時間了,等她拿出來時電話已經掛了,緊接著一條微信發了過來,問她到了沒有。
雲淺邊擦頭發邊回了一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