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知黃秋芳的親戚朋友都在京都,這些年也沒聽說她去過榕城,這次她為什麼會去榕城?
助理看了阮震東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據他所掌握的信息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阮震東睨了他一眼,“有話就說。”
助理這才小心翼翼開口,“夫人這次去榕城應該是去找張寶剛了,因為她手機上顯示最近給剛寶剛打了不少電話,對方都沒有接聽。”
他猜想兩人估計吵架了,黃秋芳這次去榕城是哄人去了。
這還沒離婚呢!就為了彆的男人跑去彆的城市,這擱哪個男人身上受得了。
他本以為阮震東聽了自己的話後會怒火中燒,可讓他意外的是他沒有在阮震東臉上看到任何起伏的表情,隻見阮震東對他擺了擺手,“出去工作吧!”
“……好。”
助理看不懂阮震東是太難過還是真的不難過,應了一聲出去了。
張家在張寶剛消失的短短幾天時間已經大換血了。
現在最有話語權的是張乾清的親叔叔張震,張震現在在公司可謂是一手遮天,他之所以這麼囂張,主要是因為他收到匿名消息說張寶剛凶多吉少,現在是他取而代之的最好時機。
雖然不知道是誰給他發的信息,但他還是決定賭一把,剛開始他還會有點心虛,但一連好些天過去了也不見張寶剛回來,他這才相信匿名消息說的是真的,膽子難免大了起來。
現在他在公司將張寶剛的人都換掉,安插進自己的人,若日後張寶剛的死訊傳來他就是下一任總經理。
為了提升自己的形象,他還來看望了從來不曾關心的侄子。
“乾清你哥好久都不回來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你以後就跟著叔叔我吧!我會好好對你的。”張震對著張乾清道。
他的語氣和眼神都充滿了對張乾清的關心,儼然一副好長輩的樣子。
張乾清趴在病房的地上數糖,像是沒聽到一般,“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
張震看著他這副樣子,心底甚是開心,他很喜歡張乾清這個樣子,他這樣對自己完全構不成危險。
“那你乖乖的,叔叔先走了,下次有時間再來看你。”
張震轉身對兩個保鏢道:“好好照顧他,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保鏢紛紛應聲,“是。”
當天下午,張乾清推開了門,趁兩個保鏢在外麵休息椅上打盹的時候,他偷跑了出去。
在離醫院不遠的地方攔了一輛車,這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他麵前,玻璃降下,裡麵的司機說了句,“上車。”
張乾清立馬拉開車門上車,雙手抓住副駕椅子的靠背,期待地看著司機,“大哥,你能不能帶我去找我老婆?”
司機掃了他身上的病號服一眼,“地址。”
張乾清一臉迷茫,“不知道。”
司機……
原來還真是個傻子,說不定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不耐煩道:“下車。”
張乾清抱著椅子靠背的那雙手緊了緊,“我不,我求你了,你帶我去找我老婆吧!我可以給你糖吃,我有很多糖。”
說話間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糖遞給前麵的司機。
司機直接下車將人從車上趕了下來。
張乾清站在路中央,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整個人都手足無措起來。
“呲啦”一聲,一輛車在刹車時與地麵發生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最後在離張乾清隻有兩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張乾清嚇懵了,車上的人似乎也嚇到了,好一會兒才氣勢洶洶地從車上下來。
下來的不是彆人,正是時微,他對著張乾清大罵,“你他媽找死啊?”
張乾清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他看到時微時眼睛都亮了,“老婆,是你?”
老婆?
時微本來沒認出張乾清的,但聽見這聲老婆,她便想起了對方來。
原來是那個神經病。
此刻她更氣了,“你碰瓷是吧!你離我遠點。”
若不是考慮到他精神有問題,她都要報警了,差點害她背負一條人命。
她說完就轉身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