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最高監察委員會。接待他們的是監察委員會的副主任，李建國。
“墨先生，葉醫生，你們的來意我知道了。”李建國看著桌上的錄音筆和文件，眉頭緊鎖，“楊家的勢力盤根錯節，沒有確鑿的證據，很難動他們。”
“我們有證據，”墨駿辰遞過去一個u盤，“這裡麵是楊立群挪用戰部公共物資的賬目，還有他和戰火商交易的記錄。但這些還不夠扳倒楊家，我們需要一個契機。”
李建國接過u盤：“你們想讓我們怎麼做？”
“我們會故意放出一些假的提煉方法，”葉挽秦解釋道，“楊家肯定會派人竊取，所以我們打算直接來個請君入甕。”
李建國聽了後擔心道：“這有用嗎，楊家也是有老狐狸的，而且還不簡單。”
墨駿辰則笑道：“這世界上，能坐到那個位置的，能有幾個簡單的，不過楊家的楊立群其實就是楊家敗筆，楊家能夠早點舍棄楊立群，楊家說不定還有重新崛起的機會，但是他們不舍得放棄楊立群。”
所以說，這隻要家裡有一個老鼠屎，這個家就會有被破壞的危險。
楊立群明顯就是楊家的老鼠屎，如果沒有楊立群，楊家其實可以發展起來，奈何楊立群成了這一粒老鼠屎，那就注定楊家最後的路是沒有路可走。
李建國摩挲著u盤邊緣，辦公室的日光燈管發出輕微的嗡鳴。他抬頭看向墨駿辰，目光裡帶著審慎：“假的提煉方法要做得足夠真，還要留下能釘死他們的證據鏈。”
“這點我們已經考慮到了。”葉挽秦將一份標注著“絕密”的文件推過去，封麵上“涅盤修複液提煉工藝v3.2”的燙金字體在燈光下泛著冷光，“這裡麵的基礎原理是真的，但關鍵步驟被我們動了手腳。比如將鳳頭蟲血液的提純溫度從68c改成了108c，還添加了一種無害但會在特定檢測下顯形的熒光劑。”
墨駿辰補充道：“我們在研究院的服務器裡設置了三重警報。一旦有人拷貝這份文件，不僅會自動觸發水印追蹤，還會生成一份帶有時間戳的訪問記錄。”
李建國翻開文件，指尖劃過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突然笑了：“你們這是連棺材都給楊家備好了。”
“他們動崽崽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今天。”墨駿辰的聲音冷得像冰，妻子和孩子是他的逆鱗，楊家既然不肯認錯，那麼他就幫他們一把，讓他們明白，有些事情錯了就是要付出代價的：“三天後，研究院會進行一次工藝優化展示，到時候我們會‘不小心’讓這份假文件出現在臨時服務器裡。”
葉挽秦看著窗外掠過的流雲，忽然想起在水藍星解剖鳳頭蟲的那天。當時趙虎舉著巨大的蟲喙開玩笑，說這蟲子長得像家雞，說不定燉湯能補氣血。誰能想到，這東西的血液竟成了扳倒楊家的關鍵。
三天後的研究院訪客登記處，楊立群的秘書周明正拿著預約函排隊。他穿著一身熨帖的西裝，鏡片後的眼睛卻在快速掃視著四周的監控位置。口袋裡的微型存儲器正發出微弱的震動——那是楊家花高價從黑市買來的信號屏蔽器。
“周秘書，這邊請。”接待員領著他穿過走廊，牆上的電子屏正循環播放著修複液的實驗視頻。周明假裝認真觀看，手指卻在腕表上快速操作，將沿途的ifi信號強度一一記錄下來。
展示廳裡人頭攢動，葉挽秦正在演示鳳頭蟲血液的初步提純。透明的玻璃容器裡，淡藍色的血液在離心力作用下分層，她手持滴管的動作精準得像在進行外科手術。
“目前最大的難題是如何去除血液中的神經毒素。”她轉身麵向觀眾，目光恰好與周明對上，“我們嘗試了三十七種方法，才找到這種低溫萃取技術。”
周明心頭一緊，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裡的存儲器。他注意到葉挽秦身後的服務器指示燈正閃著綠光，屏幕上恰好顯示著工藝文件的預覽界麵。
演示結束後，眾人湧向葉挽秦提問。周明趁機溜到後排，假裝整理領帶，指尖的光纖探頭已經悄悄對準了服務器的usb接口。屏蔽器開始工作，周圍三米內的監控信號瞬間失真。
當存儲器顯示拷貝完成的那一刻，他幾乎要抑製不住嘴角的笑意。但轉身時，卻撞上了一個端著咖啡的研究員。褐色的液體濺在他的西裝褲上，留下一大片汙漬。
“對不起對不起！”研究員慌忙遞來紙巾，周明強壓著怒火接過，快步走向洗手間。他沒注意到，那名研究員的耳麥裡正傳來墨駿辰的聲音：“魚已咬鉤。”
洗手間的隔間裡，周明將存儲器塞進防水袋，然後用特製溶劑清洗著褲腿上的咖啡漬。那片汙漬卻像有生命般暈開，在布料纖維裡留下肉眼難辨的熒光痕跡——那是葉挽秦特意讓研究員加在咖啡裡的追蹤劑。
此時的楊家彆墅，楊立群正對著全息投影大發雷霆。柳玉容坐在真皮沙發上，將一疊文件拍在茶幾上：“戰部的撥款申請又被打回來了！要是再拿不到涅盤項目，下個月的軍餉都快發不出來了！”
“急什麼。”楊立群揉著眉心，手指在桌麵上敲出煩躁的節奏，“周明已經出發了，隻要拿到提煉工藝，我們就能和製藥巨頭合作，到時候還愁沒錢？”
話音剛落，彆墅的安保係統突然發出警報。楊立群猛地站起來，卻看到周明渾身濕透地衝進來，手裡高舉著密封袋：“副參，拿到了！”
他將存儲器插進終端，屏幕上立刻跳出文件預覽。楊立群湊近細看，當看到那些熟悉的公式和設備參數時，臉上終於露出笑容：“好小子，立大功了！”
柳玉容立刻撥通一個號碼：“王總嗎？我是柳玉容……對，涅盤修複液的完整工藝，我們拿到了……開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