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挽秦嗯了一聲：“張叔沒打算離開四姚嗎？”
張海濤的醫術放在那裡，若是想要離開四姚去彆的地方還真的沒有問題。
張珊搖搖頭：“我爸說那是我媽的家鄉，他不打算離開，再說了，做醫生，在哪裡都成，隻要對得起心中的信仰就可以了。”
葉挽秦也讚同的點頭：“那也挺好的，既然這樣，在張叔離開前，我們好好聚聚。”
第二天中午，葉挽秦和墨駿辰帶著崽崽一起來到了張珊家中。
因為陳景濤去出任務了，所以張珊家中除了張珊和張海濤夫妻外就剩下保姆了。
都是認識的人也沒有太過的生疏，坐下就開始一起邊吃邊聊天。
張海濤跟大家乾了一杯後道：“現在四姚發展也很快，有了葉挽秦你的名聲，如今四姚各方麵都開綠色通道。”
葉挽秦輕笑道：“我也不過是個醫生而已，能有什麼，說多了就是看在我們家辰辰的麵子上。”
“墨上，小秦總是這麼叫你媽？”張珊一臉好奇的樣子。
墨駿辰也不在意：“我們夫妻之間的秘密，陳夫人這麼好奇，要不等陳景濤回來了，我到時候跟他聊聊。”
“算了吧。”張珊微微搖頭：“我覺得我現在這樣挺好的。”
葉挽秦用公筷給張海濤夫妻各自夾了菜後道：“對了，張叔，最近司門那邊有什麼事情嗎？”
張海濤也知道葉挽秦的事情：“我在四姚也有關注司門那邊的事情，如今葉龍已經回去了，依舊和鄭玉蓮一起在葉平家打工，葉家那邊倒也沒有說什麼，葉婉雲跟馬昆目前定居就在四姚，最近馬昆發展還是比較快的。”
張海濤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馬昆的發展最近很快，他在四姚如今有批了上百畝的地準備建造工廠。”
葉挽秦微微挑眉：“他生產什麼？”
張海濤停頓道：“對外說是生產一些電子芯片，說是手機上用的，具體的我也不了解，畢竟這方麵我也不清楚，我知道的消息大部分都是我的一些病人帶過來的消息，日常聽到的一些消息。”
葉挽秦和墨駿辰相互看了一眼，馬昆這人有點打不死的小強的感覺，原本以為當初除了傑克那樣的事情，馬昆和葉婉雲就會鬨拜拜了，想不到兩人又湊一起了，看來這當中應該還有他們不知道的內幕存在。
墨駿辰一旁道：“這事情我一會讓人去調查去。”
張珊家的客廳裡飄著燉肉的香氣，張海濤正跟墨駿辰聊四姚的氣候，葉挽秦抱著崽崽坐在沙發上翻手機，屏幕上是馬昆工廠的衛星圖——百畝地圈起來的區域裡，幾棟鋼結構廠房已經封頂，奇怪的是進出的貨車都蒙著厚厚的帆布。
“媽，你看這個煙囪，”崽崽突然指著屏幕，“它冒的煙是銀色的。”
葉挽秦放大圖片，果然見煙囪頂端飄著一縷泛著金屬光澤的煙霧，不像普通工業廢氣。她正想問張海濤有沒有病人提過這事，就見張珊端著水果盤從廚房出來，圍裙上沾著麵粉。
“爸說你愛吃的桂花糕蒸好了，”張珊把盤子往茶幾上一放，“剛出鍋的，趁熱吃。”
張海濤拿起一塊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小秦啊，馬昆那工廠上個月招了不少外地工人，聽說是兩班倒，夜裡都不停工。有個住院的老頭說，他家就在工廠附近，半夜總聽見‘嗡嗡’的響聲，跟蜜蜂似的。”
墨駿辰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著：“電子芯片廠不該有這種動靜。”
葉挽秦咬了口桂花糕，甜香裡混著點焦味：“張叔，您還記得那老頭住哪嗎？我想去看看。”
“就在城西的棚戶區，”張海濤抹了把嘴，“不過那地方亂得很，前些年拆遷沒拆乾淨，住的都是外來務工的。要不我明天陪你去？正好我下午要去那邊給個老太太複診。”
“不用麻煩張叔，”墨駿辰接過話，“我讓護衛隊的人先去探探路，您安心準備回四姚的東西。”
正說著，陳景濤推門進來，軍靴上沾著泥點。他剛要脫外套，就被張珊拽住胳膊：“任務完成了？我燉的排骨都快爛了。”
“嗯，處理完了。”陳景濤彎腰在她額頭啄了下，“就是把倉庫裡的舊機甲零件運到回收站，順便查了下馬昆的貨車——帆布底下蓋的不是芯片原材料，是些生鏽的金屬管。”
葉挽秦眼睛一亮：“金屬管？什麼型號的？”
“看著像廢棄的能量輸送管，”陳景濤給自己倒了杯溫水，“接口處有磨損，像是從舊戰場上拆下來的。”
崽崽突然插了句：“是不是跟上次毀掉的季禹機甲用的那種一樣？”
客廳裡瞬間安靜了。葉挽秦想起季禹那台能自我修複的機甲，能量管裡流動的可是液態化的暗物質，要是馬昆在搞這個……她猛地看向墨駿辰，對方已經掏出了通訊器。
“我讓技術部分析下金屬管的成分，”墨駿辰起身走到窗邊，“你們先吃飯，我去打個電話。”
張珊把最後一碗排骨湯端上桌，小聲問葉挽秦：“馬昆該不會又在搞什麼危險的東西吧？”
“不好說，”葉挽秦給崽崽夾了塊排骨，“不過他要是敢碰暗物質，我饒不了他。”
張海濤歎了口氣：“婉雲這孩子，怎麼就跟他擰不清呢？當年在健安醫院，我還勸過她，馬昆眼神裡透著股急功近利，不適合過日子。”
“或許是有把柄在人家手裡呢？”陳景濤突然開口，“上次傑克的事，馬昆能全身而退就很蹊蹺。”
葉挽秦夾菜的手頓了頓，她想起葉婉雲當年在實驗室偷試劑時哭紅的眼睛，總覺得那女人看似精明，實則耳根子軟，容易被人拿捏。
飯後張珊在廚房洗碗，葉挽秦進去幫忙。水流嘩嘩響著，張珊突然說：“其實我爸這次回四姚，不光是行醫，還想給我阿婆遷墳。”
葉挽秦手上的動作停了：“葉阿婆不是葬在四姚的烈士陵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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