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後,發現了一個小土洞。
容納下兩個人沒問題。
就是前麵的雜草太多。
陸乘拿出隨身帶的小刀,把洞頭的雜草清理了下。
又找了下乾柴,在裡麵生了把火。
拿了些軟乎的乾草進去才對她道:“裡麵應該沒蟲子了,你先進去,我去找些乾柴。
免得一會兒雨太長咱們走不了。”
他做這些一氣嗬成,能看出來,經常在野外生活。
孟司檸也沒有矯情:“我和你一起。”
“不用。”
這個時候六點多,如果在外麵的話,天應該很亮。
但在林子裡,樹木遮著,又烏雲密布的,天黑漆漆的。
看樣子一場暴雨無疑了,哦,說曹操來,曹操就到,已經開始滴雨點了。
“咱們一起快一些。”
這次陸乘沒反對,兩個人就在附近找了些乾柴,也沒撿多少。
往回走的時候,陸乘從一個枯樹乾下麵發現了一窩小兔子。
“哇,它們好小。”孟司檸一眼就看到了,瞅過來道。
陸乘扒拉了兩下,裡麵三隻,也就一隻還在動。
“最近我們在這邊演習,隊友們在山裡抓了不少野兔,這窩裡的大兔子應該一天沒回來了,肯定死在外麵了,看,小兔都餓死了。”
孟司檸摸了摸那兩隻不動的小兔,身體已經僵硬了,另外一隻也很虛弱。
看樣子,應該不到一個月。
孟司檸把那隻小兔拿在了手裡,又從窩裡撿了些兔媽媽的兔毛,對著陸乘道:“咱們回洞裡看看能不能救活它。”
陸乘用腳扒拉了些土把死去的小兔給埋了。
快速的回了洞裡。
不一會兒的功夫,外麵的雨嘩啦啦的越下越大。
孟司檸捧著那隻小兔,給它做取暖,很想從空間裡拿奶粉出來。
可惜不太解釋。
就想起了奶糖。
把兔子放到了自己兩腿之間,從背包裡拿出一顆奶糖,又打開水壺,在水壺蓋上存了些水,把奶糖在蓋子裡磨了磨,磨成糖水來。
用手指頭沾著奶糖水放到了小兔嘴邊。
剛開始還無動於衷,片刻的功夫,就吧嗒吧嗒的舔了起來。
陸乘笑道:“這小家夥生命力挺頑強。”
“它要是能活,我就帶給我閨蜜,她在公社工作,正帶動村民養兔呢。”
“你回來這一年,交了很多朋友?”
“不算多,一兩個吧。”
陸乘看著她笑了:“你跟它一樣,適應能力很強,這種垂耳兔長不大,前幾天我們隊裡抓了一隻成年的很小。”
“可以養著當寵物。”
在陸乘的認知裡,小兔子被小孩子玩幾天就死了,養不了多久。
看著孟司檸這麼細心的照顧小兔,覺得她跟孩子一樣。
洞口不大,這應該是之前有附近的人來山上,在這裡挖了一個休息的地方。
陸乘一米八幾的個頭,一個大長腿就占了很大地方,兩個人坐在裡麵還是很局促的。
如果不是有個小兔子在,兩個大眼瞪小眼,更尷尬。
陸乘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個小號的手電筒。放在了牆上凹槽裡。
透過光源看到了許多飛蟲,又忙從兜裡拿出了清涼油給了她:“這個塗一塗,晚上蚊子多。”
“你還帶了這個啊,我也帶了,但是這兩個晚上我們隊長說要隱秘,為了不被人發現身上不讓塗有氣味的東西。害得我被蟲子咬了兩個晚上,你看。”說著伸出兩個胳膊讓陸乘看了看。
上麵大大小小的都是被蚊子叮的大疙瘩。
陸乘笑了:“358的張隊長就是個大老粗,他哪帶過幾個女兵啊,根本不懂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