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司檸出了空間,輕手輕腳地下樓去看小白。夜晚,正是兔子最為活躍的時候,小白這會兒在屋裡正歡實呢。
與此同時,薑糖拿著孟司檸給她的豬頭和鹵肉用的香料。
拿著手電筒,匆匆朝著惠仙奶奶家走去。夜色如水,月光灑在鄉間小路上,薑糖的身影在手電筒的光暈中時隱時現。
幾步路就到了惠仙奶奶家門前,抬手輕輕叩門,喊道:“惠仙奶奶,問蘭,你們睡了嗎?”
片刻屋內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不一會兒,門裡麵就出現了問蘭的聲音:“是薑乾事嗎?”
“是我。”
問蘭這才打開大門,笑道:“薑乾事,這麼晚過來是出了什麼事兒?”
薑糖小聲道:“今天我在縣裡得了一套豬下貨,我怕想把它們鹵了,但我不會,想問問你會嗎?”
“做鹵肉啊,我奶奶會。”
薑糖忙跟著問蘭進了屋裡。
惠仙奶奶一聽薑乾事的來意,忙道:“這有啥難的,就是,味道太大,這要是飄出去,難免會被人詬病。”
薑糖道:“今晚是南風,正好,不知道今晚可不可以?”
惠仙奶奶笑道:“咋不行,反正在家裡也睡不著,走吧。”
於是,三人一同去了薑糖那邊。
惠仙奶奶看著那麼大一豬頭,想到了以前:“我和問蘭她爺爺結婚的時候,我大哥和我爹從山上獵了一頭豬,豬肉村裡一起吃了,剩下個豬頭留給了我們辦喜事用。
那時候天熱,我娘就想著做成鹵肉。
我也跟著學了些。”
一旁的問蘭長,自家也沒見過這麼全乎的豬頭,期待道:“奶奶,一會兒我們跟您學學。”
惠仙奶奶笑了:“我也是估摸著做,就怕做壞了。”
薑糖道:“能壞到哪去,左右煮熟了就能吃。”
天色不著早了,幾個人也沒在閒聊。
惠仙奶奶讓問蘭先燒一鍋水,自己則是在院子裡生了把火,把豬頭先燒一遍,去去毛。
薑糖把家裡能用的照亮的工具都拿到了院子裡,給惠仙奶奶打下手。
光處理豬毛,豬大腸,豬蹄這些前提工作就用了一個小時。
豬頭用斧子剁成了四瓣。
焯水後,在清理下不能吃的一些部位,比如淋巴結啥的,然後再放鍋裡繼續煮。
熬了冰糖色,各種香料擱裡頭。
薑糖拿了些瓜子,切了個西瓜。
隨著鍋裡的水漸漸煮沸,濃鬱的香味彌漫開來。薑糖深吸一口氣,讚歎道:“好香啊,聞著就知道肯定好吃。”
惠仙奶奶笑著說:“彆急,這鹵豬頭啊,得慢慢燉,燉得越久,味道越好。”
在等待的過程中,三人圍坐在一起,一邊聊天,一邊看著鍋裡的豬頭。
惠仙奶奶說起了年輕時做鹵肉的趣事,逗得薑糖和問蘭哈哈大笑。
時間在歡聲笑語中悄然流逝,鍋裡的豬頭也鹵得差不多了。
問蘭打開鍋蓋,一股濃鬱的香味瞬間彌漫了整個屋子。她用筷子輕輕一戳,豬頭肉輕鬆地被戳穿,說明已經熟透了。問蘭用漏勺將豬頭撈出來,放在盤子裡,豬頭色澤紅亮,香氣撲鼻。
薑糖感激地看著惠仙奶奶和問蘭,說道:“太感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幫忙,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惠仙奶奶拍了拍薑糖的手,說道:“傻孩子,鄰裡之間就該互相幫忙,這點小事兒,彆放在心上。”
問蘭也笑著說:“是啊,薑糖姐,以後有啥事兒,儘管找我。”
薑糖也不是那種讓人落空的人。
弄了半個豬臉一個豬耳朵,一個豬蹄,讓她們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