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賓客們依舊在熱烈地交談著,並未過多注意到她們這邊的小插曲。
其中一個小媳婦是醫院的護士,見她這樣,不禁疑惑道:“感覺她不太正常。”說著,伸手摸了下陳清予的手,“不會是發燒了吧。”她的手指輕輕搭在陳清予的手腕上,仔細感受著溫度,臉上露出專注的神情。
金寶怡也伸手摸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
小媳婦又突然說道:“也不像發燒,這是太興奮,導致的吧。現在脫力了,讓她喝點兒熱水。”
金寶怡愣是把陳清予叫醒,讓她喝了點兒水。
“我沒興奮,彆人結婚,我興奮個啥。”
陳清予嘟囔著,想到那個讓她心動的男人,現在娶了她閨蜜,心裡一陣失落:“我剛剛就喝了一杯酒而已。”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微微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水杯。
金寶怡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怎麼喝酒了?”
“太渴了,我本來是喝水的,也不知道誰給我們倒的酒。”陳清予無奈地解釋道,輕輕歎了口氣。
“得,得,你睡吧。”金寶怡擺了擺手,不再多說。
婚禮上,伴郎張賀璽也喝了那酒,不一會兒就困得不行。
在迷糊中,他被人帶著躺到了新郎屋裡。
等酒席結束的時候,人群逐漸散去,院子裡的熱鬨勁兒漸漸平息,隻剩下一些幫忙的人在收拾桌椅碗筷。
因為金寶怡在弄睡死的陳清予,孟司檸在一旁幫了她一會兒,走的晚。
這時,突然有人神色慌張、匆匆地跑了出來,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一些還沒走的客人原本在閒聊,見狀紛紛投去疑惑的目光,小聲議論起來,也有些想要進去看的。
顧家的人站在門口,神色焦急,伸手攔著想要進去的人,嘴裡還說著“沒啥事兒,大家都散了吧。”
但這欲蓋彌彰的舉動反而更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
陳清予趴在桌上休息了一陣,這會兒清醒了不少。
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看著周圍有些異樣的氛圍,問道:“怎麼了?”
金寶怡道:“不清楚,估計裡麵發生什麼事兒了吧,我看看今天馬嬸子不太高興。顧老大和顧二姐也沒幫什麼忙,就陪著顧老爺子接待接待客人。”
陳清予好奇心作祟道:“我去看看。”說著她悄悄起身,趁著大家不注意,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朝著新郎屋走去。
還沒到樓上,就聽見馬美娟道:“成何體統,都是些什麼人啊,真是丟人。”
“阿姨,抱歉,我會處理好的。”
“媽,我們先下樓招待客人吧。”
陳清予站在樓拐角的時候,就看見顧均起扶著馬美娟從樓上下來。
而樓上,還有些輕聲唔咽哭啼的聲音。
走了兩步往樓上一看,,讓她驚得瞪大了眼睛,差點叫出聲來。
隻見新房的門開著,張賀璽和沈秋榮竟然躺在一起,兩人的衣衫不整,頭發也有些淩亂。
房間裡還殘留著婚禮的喜慶布置,大紅的喜字貼在牆上,顯得格外刺眼,床上的被子也被弄得亂七八糟。
陳清予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站在門口,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迷茫,不知道是該轉身離開。
見夏丘在走廊上對著窗戶,顧景深勸了兩句。
旁邊還站著她另一個同事伴娘。
顧景深轉身見她過來,忙道:“陳同誌,幫我照顧下丘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