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露給陳小亮收完針,安慰了孩子幾句才返回自己家。
一進家門,陸君霆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媳婦兒,今天讓你受委屈了。舉報信的事我會去查。”
“你喊誰媳婦兒呢,咱倆可是搭夥過日子的關係,媳婦兒可彆亂喊。以後你遇到喜歡的姑娘容易讓人誤會。”
夏白露垂眸避開男人炙熱的視線,想想又覺得自己慫,又掀開眼皮直視那雙飽含深情的桃花眼。
“說好的搭夥過日子,不能越界。做人要認清自己的位置。”
夏白露話說得擲地有聲,隻是泛紅的耳垂卻出賣她內心其實並不鎮定。
從後世到現在,算是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被男人喊媳婦兒,這個稱呼怎麼聽怎麼曖昧。
這一發現讓陸君霆像是遠航迷路的船隻看到亮著光的燈塔,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從他心頭蕩漾開來。
再接再厲,隻要媳婦兒天天掛在嘴邊,再冰冷的心也能被他打動。
想要抱著媳婦兒睡覺,還是要繼續不要臉。
“咱倆在一個戶口本上,是國家承認的兩口子,我喊你媳婦兒沒毛病。媳婦兒,你累不累,要不我給你捶捶肩?”
陸君霆伸手去捏夏白露的肩膀,被她躲了過去,“打住,你可彆想著趁機占我便宜。
還有,以後不許喊我媳婦兒。”夏白露蹙眉瞪他,俏麗的五官顯得更加立體。
這兩天夏白露的皮膚又白了一些,她這一瞪在陸君霆看來不僅沒有威脅反倒像是撒嬌。
“舉報信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自己會查。你將心思放在審敵特上麵,昨晚你是不是一晚沒睡?
審出什麼沒有?”話問出口夏白露驚覺不妥,“不能說你可以不說。”
陸君霆頂著兩個大黑眼圈,是真的一晚上沒睡,那兩個敵特挺能忍,硬是扛到後半夜才交代。
因為夏白露的這句話,審問一晚上敵特的疲憊在這一嬌嗔中一掃而光。
兩個敵特都是自己媳婦兒發現的,陸君霆將能說的告訴夏白露。
“錢正德……”陸君霆提起昔日戰友惋惜的搖頭,“他不算是真正的敵特,據矮個男人交代錢正德是中了一種蠱毒。
中毒後他表麵看起來和平常一樣,實則他內心早已發生巨大變化,會聽從下毒之人的命令,幫對方做事。
錢正德是上次出任務時中招,他是兩個月前任務結束回部隊的,這期間對方交給他的事還沒完成。
昨天是他和接頭人第三次見麵,幸好被你發現,不然部隊以後會遭受大損失。矮個男人說部隊就錢正德一人被下毒。
這事我們不敢大意,決定暗中排查當時和錢正德一起出任務的那些人。”
陸君霆無奈地扯出一抹笑,“好在錢正德不是主動叛變,他是被人控製利用,這點讓大家心裡還好受些。
隻不過出了這事,他以後肯定不會再繼續留在部隊,會不會上軍事法庭還要看上麵領導怎麼決定。”
雖然痛心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管是不是自願,和敵人有聯係這是誰都抹不掉的事實。
總歸比起是櫻花國的人或者被人策反,更讓人容易接受。
隻是對敵人的恨更深更濃,部隊花大力氣培養的優秀人才,卻被敵人用不入流的手段輕易毀掉。
這口氣誰能咽得下去?!
這樣的情況部隊也是第一次遇到,也算是給大家提了個醒,以後在麵對敵人時更要謹慎再謹慎。
夏白露聽後大為震驚,蠱毒她並不陌生,古醫書裡都有記載,那是古代苗疆的拿手絕活。
還以為經過這麼多年蠱毒早已失傳,哪裡想到它還能出現,還用在保家衛國的軍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