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問列車員,咱們的錢在火車上丟的,他們得負責給咱們找回來。”
夏鐵柱覺得自己買了票坐火車,丟了錢車上的工作人員就該對他們負責。
周圍的乘客聽著三人的對話差點笑出來,自己的錢不保存好,丟了還想讓列車員給找回來?
腦子裡想啥呢?
又餓又累的父子三人艱難地在車廂裡移動著去找列車員。
結果必然是對三人丟錢的事情表示同情,錢肯定是找不回來的。
每趟火車上都有小偷,屢禁不止,列車員也隻能做到提醒大家保管好財物的義務。
“那就這麼算了啊?爹,咱們沒錢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餓著肚子吧?”
夏鐵柱煩躁地抓抓頭,“先忍忍吧,不行喝點水,總能想到辦法的。”
又累又餓一晚上也沒怎麼睡好的三人,第二天早上虛弱得像是被妖精吸乾了精氣神一樣。
不巧的是遇到列車員查火車票,三人的火車票隨著錢和介紹信一起被偷了。
沒票沒有介紹信不能證明身份,列車員懷疑三人是扒火車故意逃票的慣犯。
父子三人極力辯解都不能打動列車員,這年頭逃票的人太多,每個被抓到的人都說自己有票就是找不到。
見慣了各種逃跑伎倆和借口的列車員哪能被糊弄,且問他們去哪去做什麼,三人眼神飄忽不定,一看就是心裡有鬼。
那兩個小的更是一副遊手好閒小混混的樣,所以,在下一站火車停靠時將三人趕下車交給車站公安。
害怕被抓坐牢的三人趁著公安不注意逃跑。
公安對這種逃跑的慣犯也是口頭教育,人跑了也不會浪費精力特意去追回。
人生地不熟、身上又沒有錢財的父子三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像無頭蒼蠅一樣找不到方向。
彆說去濟城軍區找陸君霆,現在他們連回家往哪條路走都不知道。
沒有錢沒有介紹信,餓肚子翻垃圾桶都沒有殘羹剩飯。
餓極了的父子三人隻好挨家挨戶乞討,敲了七八戶人家的門,才討來兩個粗麵餅子。
這會自家的糧食都不夠吃,誰家還能有餘糧去施舍彆人,且對方還是三個大男人。
三人分了兩個餅子,對餓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人來說和沒吃一樣,連牙縫都塞不滿。
“奶奶的,太他娘的倒黴了,爹,咱們得想辦法把錢找回來。”夏光宗捂著餓得咕咕叫的肚子,滿臉恨意。
夏鐵柱問道:“咱們人生地不熟的能想什麼辦法?去找公安嗎?不不不,”夏鐵柱否認了自己的話。
萬一公安堅持認為他們是逃跑的慣犯,要抓去蹲大獄怎麼辦?
不行,不行,不能去找公安。
“爹,你知道陸君霆部隊的電話嗎?”夏耀祖又問道,要是有電話,他們可以打電話去部隊。
夏鐵柱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就知道個地址。”
咕嚕,咕嚕,咕嚕……
父子三人的肚子瘋狂地叫喚,實在是餓極了。
“娘的,咱們的錢丟了,那就去偷彆人的錢。”夏光宗舔著乾裂的嘴唇,腦子裡想著肉包子,紅燒肉,白米飯,麵條,肚子更餓了。
“不行,不行,被抓了怎麼辦?”夏鐵柱虐待親閨女行,去偷錢他有點膽顫。
“爹,沒錢咱們就等著餓死吧。這裡離家肯定很遠,咱們怎麼回去?走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