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從床上一個翻身坐起,打開門就跟著江五妮一起往地裡走。
“五姐,如今地裡還能長出莊稼嗎?”
說到莊稼,江五妮忍不住歎氣,“今年也不知道咋樣,隊長讓種了些小麥,但光靠人工挑水澆地,也不知道能不能長成。咱家地裡種了一畝的洋芋,再過幾個月才能知道收成如何。”
江雲喬對於甘肅這場旱災了解不多,但隻要說到災那事情小不了。甘省本就缺水,大多數人又都生活在乾旱和半乾旱地區,耕地也都是山旱地。對種植的作物要求也多。
對於農作物江雲喬可以說七竅通了六竅,就剩下一竅不通。這邊能種植什麼,幾月收成他簡直一抹黑。
還有他人小力微,改變不了所有人,隻能努力帶著家人過上吃飽穿暖的日子。
兩人一起來到自家的自留地,江家二老已經開始挑水澆地。
見母親佝僂著身子,滿臉的風霜疲憊,江雲喬快走幾步過去接過她手裡的水桶。
“娘,你坐著歇歇,我來。”
“不用,你哪乾過這活,在一旁坐著,要不回去看書,這邊不用你。”
木大丫抓著桶的手不鬆,這活累人,兒子根本乾不了。
江老憨也舍不得兒子受這個苦,開口趕人,“回去看書去,你是要上大學的人,彆在這灰頭土臉的。”
對於父母如此的溺愛,江雲喬表示受利者是自己爽歪歪,但要對其他人就不那麼美好了。
偷偷看向五姐,好嘛~這神經大條也是有好處的,爹娘偏心成這樣她還像個牛犢子一樣哼哧哼哧的提著水桶忙活著呢,瞧那乾勁是一點都沒發覺爹娘偏心自己有啥不對勁。
但他要真就這麼回去,他虧心啊。
“爹娘,我可是咱家的男娃,頂梁柱,乾點活還不是應該的。”
說著強硬拿過木大丫手中的水桶,就跟著江老憨一起去提水。
“娘,你坐那歇著,等我回來。”
看著兒子漸行漸遠的背影,木大丫隻覺得越來越有盼頭,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娘,你咋啦?”
“沒事,娘高興,高興啊。你弟弟真是長大了。”
想到這兩日小弟對自己的親昵,江五妮也露出欣慰的笑意。
“可不是,以前和他說話總冷冷淡淡的說我不懂,沒有共同語言,不願意和我親近。如今倒是願意和我說知心話,也比以前愛開玩笑。我覺得現在小弟比較有人氣,以前總是端著。”
木大丫沒好氣的看了閨女一眼,
“哪有這麼說你弟的,他是高中生本就有些讀書人的清高氣。和咱們沒話說也正常,可他心裡啥不清楚,對咱們也是貼心惦記。”
對於這話江五妮認同的點頭,“也是,小弟雖然端著但心裡還是裝著咱的。”
母女倆你一句我一句把江雲喬誇了個遍,在她們心中兒子小弟)真是哪哪都好。
此時的江雲喬並不知道自己在娘和姐姐心中被層層美化加濾鏡,苦逼的望著看不到頭的鹽堿地,腳下一走一個坑,鞋子裡灌滿了土。這日子真是操蛋。
“爹,還要走多久?”
“快了,再有一公裡,是不是累啦?要不你在這等我,我自己去?”
江老憨就知道兒子吃不了苦,看著他通紅的臉蛋滿是心疼。
“我不累,隻是以前澆地也要跑那麼遠挑水嗎?”
“那倒也不是,之前都是用雪山上的雪水澆地,隻是如今雨水少,雪水也少。大隊上的壓水井壓出的水還不夠家家戶戶吃用,澆地就彆想了,隻能往遠處走走自己挑水。”
對於如今這種情況,經過江老憨的講解他也翻出一些記憶。
大隊上有四口壓水井,有兩口井打的淺壓水出來還要沉澱,不然喝的都是沙子。打的深一些的還好一些,由於如今的乾旱,這四口壓水井也就一口能壓出水,還將將夠隊上人吃用的,就是洗衣洗漱都不行。
講究一些的還會跑遠處打些水回來用,不講究的也就那麼湊合過。隻是如今大家都餓的動不了,誰都提不起勁去打水。所以臟吧臟吧,大家一起臟。
這些記憶讓江雲喬變了臉色。
但能怎麼辦,麵朝黃土的日子就是這樣,一切都是為了活著。
如今再看前麵的背影,不再是瘦小佝僂而是很高大。
默默加快腳步走上前攙扶住江老憨的胳膊,父子倆默默前行。
深一腳淺一腳的,好不容易到了取水地,江雲喬感覺心死的不能再死。
這裡河水已經見底,想要打一桶水都要十來下。
這要想澆地一天跑上幾十趟都不一定夠。
如今土豆正是發棵期需水量比較大。就這速度啥時候能夠用啊。
看來還是要他偷偷使使神通。
不然這一茬土豆能不能收成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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