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雲喬本準備分開帶兩人去報到,結果幾人眼巴巴盯著他,臉上明晃晃寫著想去兩個字。
“彆看啦,都去。”
一聽能出門,幾人立馬回屋開始收拾。
等要出門的時候一個個都穿著新衣服,難得的還一人擦了點雪花膏。
“四叔,你看我這頭發梳的咋樣?”
用水梳的中分,把六七分相貌襯得猥瑣不堪,嫌棄的翻個白眼,“你自己覺得好看嗎?”
說完上前幫江大河兩人梳了個三七分,又上一點發膠。
“彆說,這樣是俊不少。”
對於兩個臭美的大侄子,江雲喬簡直沒眼看。黝黑的臉皮子,要不是樣貌還夠看,牙又比較白整這一出,真是癩蛤蟆穿花衣,愣充迷彩小吉普。
一旁看著的江衛民兄弟倆眼中沒有一絲感情全是對俊的追求。
對上兩人的視線,得~認命充當一回發型師吧。
最後就是眼巴巴的孫妙芳也被她拉著捯飭一通。
隨後幾人邁著六親不認的自信步伐出門。
索性江雲喬也不騎車,帶著幾人步行出門。邊走邊給他們介紹周圍的環境。
“咱們先去街道辦,等你們四嬸辦好手續,咱們再去軋鋼廠。”
“四叔,以後你們家就三個工人。是不是能天天吃肉?”
在村裡四叔一家都靠他們接濟,哪想如今一家搖身一變都成為城裡人,還都有工作。羨慕這個詞都顯得有些空洞。
“等以後有機會,我幫你們也問問有沒有合適的工作。”
“真的?那我們可等著。”
兩人是一點都不知道客氣,滿心期待。工人啊,以前想都不敢想,現在倒是敢想想,畢竟有成功的先例在前麵。
“等著吧,你們好好存錢,一個工作要不少錢呢,彆到時候拿不出錢錯過咯。”
正喜滋滋的兩人瞬間感覺亞曆山大,但想到以後自己也能當工人,一咬牙發誓要好好乾。
來到陳姐上班的街道辦公室這邊,江雲喬讓其他人在外等著,帶著孫妙芳和門衛打聲招呼進去找人。
婦聯辦公室的門打開,江雲喬讓孫妙芳上前敲門,
咚咚~
“陳主任。”
正低頭寫東西的陳姐見是兩人放下筆笑著起身走過來拉住孫妙芳的手,
“是妙芳來啦,快進來。”
昨夜兩人走後,陳姐和閨女聊了許久,確定那藥丸是真的有效果後更是激動的睡不著。但才剛吃藥丸到底有沒有效果誰也不知道,所以這心裡起起落落一晚上都沒閉眼。
畢竟是兩人給他們帶來希望,所以看到兩人異常的熱情。
“沒打擾你工作吧?”
“沒有,我一早就等著你們來呢,證件都帶沒?”
“帶了。”
孫妙芳把隨身帶著證明拿出來,陳姐也不含糊很快就給她把手續辦好。
“這個你們拿著去街道辦把戶口轉過來就行。也不急著來上班,先好好休息幾天,等下周一再正式來報到。”
說完拉著她給幾個同事介紹一番,孫妙芳沒人送了三四個糖果算是和大家認識。
“陳姐,那我們不打擾你工作,等過幾天去家裡看小琴。”
“這感情好,以後去家裡多坐坐。”
從婦聯出來,一行人又快馬加鞭趕往軋鋼廠。
路上江雲喬把自己了解的情況掰碎給江衛民講一遍,快到廠子的時候又給他口袋塞了兩包煙和兩把糖。
“見到人嘴巴甜一些。彆小氣,該喊人喊人,給煙的給煙。”
江衛民緊張的深呼吸一口氣,“爹,我都記下了。”
眼看快到地方,江雲喬囑咐其他人就在一旁等著。
“你們就在這等著,軋鋼廠外人不讓進。我們很快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