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每一寸肌膚都像是火燒般伴隨著渾身的疼痛讓剛剛有些意識的江雲海忍不住發出輕哼。
隻是喉嚨乾裂,一絲聲音都讓他痛的皺緊眉頭。
腦瓜子裡全部是耳鳴的嗡嗡聲,讓他頭痛欲裂不能思考。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為什麼這樣的感受如此真實?
費勁睜開沉重的眼皮,入目便是幾張擔憂的臉龐。
瞳孔猛的驟縮,不禁流下淚來。
弟弟妹妹們在說什麼?他們是不是怪自己不能保護他們?
想到弟妹們的慘死,江雲海痛徹心扉,一個激動又暈過去。
“大哥?大哥你醒醒啊。”
“二哥,先給大哥喂點水吧。”
將加入靈泉的破碗遞給身旁的二哥,江雲喬的目光落在席子上臉色潮紅的江雲海身上。
看剛才的情形,自家這個大哥應該是已經重生了。
如今正是50年,土地改革開始的時候。
江雲海作為縣裡有名的地主老爺首當其衝被拉出去pd。
晉商很是出名,一說起來都知道家財萬貫。江家兄弟是晉省最有名的晉商江順祺的堂侄子,所以家裡也頗為富足。
由於當家人江雲海並不擅長經商,也不願意參與那些爾虞我詐,所以就在縣城買了些地和鋪子生活。
小日子過得也是相當滋潤。
打仗期間,江雲海也時常捐錢捐物幫助我們的同誌。
新中國成立,本以為迎來好日子,結果第一個找上的就是他們。
江雲海和其他那種剝削農民的地主並不一樣,但在之前那種尊卑分明的年代,他也不會多在乎窮人的命。
偶爾能發發善心減少一下租金,打賞打賞吃不上飯的租戶就已經是極限。
但無論之前好壞,如今都是壞。
江雲喬是在前一夜的淩晨穿過來的,就比江雲海早幾個小時。
原身是被嚇死的,前一天他們得到消息要被清算,就收拾東西準備跑路,結果被人通風報信,抓個正著。
經受一番毒打,原身很沒出息的被嚇死。
劇情中,江家就像是被抄家似得,東西被人搶劫一空。
家裡人也被送去鄉下接受改造。
一輩子沒吃過什麼苦的一家人,經過各種磋磨死的死殘的殘,反正就是沒活下來一個人。
第二個版本,原身的大哥,江家當家人死後重生回逃跑失敗的第一天,因為遭受毒打時流出的血不小心沾染到祖傳的玉佩上,得到一個可以種植的空間。
空間不大,也沒什麼靈泉靈藥,裡麵就六塊土地一條小河和一間竹屋。
但他靠著空間帶著家裡人成功躲過各種劫難。
原身因為是家中的小兒子,父母哥姐寵溺,江雲喬自小就是個招貓逗狗的,家裡唯一能製住他的就是江雲海。
江雲海對他可謂是當心肝肉一樣寵溺,就是親兒子都要靠邊站。
原身也張口閉口我大哥怎麼樣怎麼樣,十分的聽大哥話。
對於這個寵弟狂魔的大哥江雲喬很滿意,原身這個哥寶弟的人設他更加滿意。
不費腦子的躺贏總算是實現了。
“老三,你把大哥扶起來,我給他喂水。”
收回思緒,江雲喬上前把已經燒糊塗的江雲海扶起來,幫著二哥把碗裡的水給大哥喝下去,這才起身。
“二哥,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找點藥回來。大哥這樣一直燒下去也不是個事。”
看著突然間懂事的弟弟,江雲山心中很是欣慰。但他也是個疼弟弟的,不能讓他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