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那是誰！
楚山的話，像是一麵警鐘，不停在楚尋意的腦子裡回蕩。
“是我？是我？”
“是我害死了南兒……”
楚尋意的身體，柔軟無力，攤在了地上。
這時，楚山再次開口了，他恨鐵不成鋼地道。
“楚南的死，已經成為事實。但你他媽的又不是陽痿、太監了！你再生一個帶把的不就行了。”
“如果我說這些，你還聽不進去，要死就滾去一邊死！彆當著我的麵，省得先將我氣死！”
楚山說著，又一腳將楚尋意踢飛。
“滾，都給我滾！”
楚山憤怒地下達了逐客令。
頓了頓，他又道。
“楚弛，你留下。”
“爹生氣了！”
“走，快走。”
四周圍觀的人，先後散去。
楚尋意被兩位兄長扶著離開。
他的嘴裡，一隻重複著。
“是我害了南兒……是我害了南兒……”
就在人群逐漸散開的時候，同一時間，龐家。
天色已黑，一隻鴿子，落在了龐妃煙窗口。
龐妃煙取下鴿子腿上的信，打開了看了一眼，眼神瞬間變得欣喜。
她快速起身，離開閨房，朝主院跑去。
一邊跑，她一邊喊。
“爺爺，有消息了！”
龐慶洋沒等龐妃煙進入主院，已經聞聲而來，那速度，像是一道風。
“妃煙，是禹少爺的消息嗎？”
“嗯，風哥確定了，這一次的名額，有飛雲村！”
“真的有名額了！”
龐慶洋的眼神，瞬間變得明亮。
“爺爺，這些日子，你想好了要如何滅楚家了嗎？”
“想好了！就等這個消息確定，明日，隨我去楚家。不，我等不了明日，你去通知你大伯父他們，稍後，隨我去楚家。”
“爺爺，我就不去了，我不想看見楚弛！”
……
楚家主院。
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院子裡，隻剩下了楚弛，楚天，還有楚山。
楚天看了楚弛一眼，神色冷酷地道：“我在院子外麵等你。”
話落，已經轉身離去。
楚天的性格，就是這樣。
不苟言笑，那張臉，明明很英俊，卻成天緊繃繃的。
楚天走後，楚弛詢問道：“爺爺，你有話對我說？”
楚山點了點頭，仔細打量了楚弛一眼，這才開口道。
“沒想到，我楚家最有天賦的人，是你。這麼多年，你一直被族人排擠，嘲諷，你，恨過爺爺嗎？”
楚弛眉頭一挑，問道：“要聽實話？”
“當然！”
楚弛哼了一聲：“恨！怎麼可能不恨。從小，我和哥哥都受到排擠，但你身為家主，對我們不聞不問，好像我們不是楚家的人一樣。要不是哥哥後來成為了修者，我們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那現在還恨嗎？”
“要說不恨吧，心裡還是有怨氣，要說恨吧，也談不上。因為我從小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在這個世界，想要被認可，被尊重，甚至被敬畏！隻有讓自己變強。可惜，我是個修煉廢材，變強的重擔隻能落在哥哥身上。”
楚弛看向了院子外麵。
哥哥身影孤傲，略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