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室裡的動靜太大,看守所的民警聽到響動,急匆匆跑過來。
帶頭的民警一把推開鐵門,差點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腿軟。
屋裡一片狼藉,五個精壯的家夥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有的捂著斷指蜷縮著哀嚎,有的昏迷不醒,滿地血跡觸目驚心,空氣裡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而陳朔靠著牆,滿臉血汙,嘴角掛著血絲,喘著粗氣,眼神卻冷得像刀子,直勾勾地盯著門口。
有沒有搞錯?!
這幾個可是他們特意挑出來的“硬茬”,個個能打,尤其是那個退伍兵三角眼,平時收拾個把人跟玩兒似的,號稱一拳能把人打得爬不起來。
怎麼五打一還被收拾成這樣?
帶頭的民警瞪大了眼,喉嚨發乾,指著陳朔吼道:“你!你公然在看守期間使用暴力致人傷殘,等著坐牢吧!”
旁邊的年輕民警湊過來,低聲嘀咕:“這……這也太狠了吧?老李,這幾個不是你挑的嗎?說好的能打呢?”
他瞥了眼地上的三角眼,咽了口唾沫,“退伍兵都躺了,這家夥是人還是野獸啊?”
老李,也就是帶頭的民警,臉都綠了,咬牙切齒道:“彆廢話,先控製住他!”他壯著膽子往前邁了一步,可剛走兩步,陳朔冷笑一聲,緩緩站起身。
鐵門已經打開,他一步步走過來,老李還沒反應過來,陳朔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老李被扇得懵了,捂著臉踉蹌退了兩步,眼裡滿是不可置信,耳朵嗡嗡直響。
其他幾個民警也愣住了,張著嘴忘了動作,隻能眼睜睜看著陳朔又一巴掌接一巴掌扇下去,每一下都清脆響亮。
“你讓我坐牢?”陳朔聲音低沉,每扇一巴掌就吐一句,“先想想你們幾個怎麼交代吧。沒有身上這層皮,你以為你能比地上的黃毛混得好?”
老李被扇得臉腫了一圈,嘴角滲出血絲,眼神從憤怒變成驚恐,嘴裡結結巴巴地擠出一句:“你……你敢襲警?!”
可這話剛出口,又挨了一巴掌,聲音戛然而止。
旁邊的年輕民警嚇得後退一步,手按在腰間的警棍上,卻不敢拔出來。
他們麵麵相覷,見過囂張的,可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在看守所裡襲警,還敢這麼理直氣壯?
可這事是市局黃局長親自交代下來的,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僵在原地,心裡直打鼓:這家夥到底什麼來頭?
監室裡的黃毛和光頭縮在牆角,捂著斷指大氣都不敢出,剛才還叫囂著要出去,現在卻恨不得把自己塞進牆縫裡。
黃毛哆哆嗦嗦地低聲道:“這……這瘋子誰惹得起啊?”
光頭咬著牙,眼神驚恐:“彆說話,彆讓他看過來!”
陳朔扇完最後一下,轉身靠回牆邊,喘著氣冷冷道:“有本事就關我一輩子,不然彆廢話。”
他抹了把臉上的血,嘴角一扯,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看守所的事沒過多久就傳到了市局。
黃局長坐在家裡書房,電話一響,他接起來一聽,頭疼得太陽穴直跳。
那頭是老李,聲音急得都破了音:“黃局,出大事了!那姓陳的在監室裡把人打殘了,五個人全躺了,連退伍兵都沒扛住!我們過去製止,他還襲警,把我臉都扇腫了!這情節特彆惡劣,您發話,怎麼處理啊?”
黃局長揉了揉眉心,皺眉道:“詳細說說,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