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亞的夜色如墨,酒店頂層套房的落地窗外,海浪輕拍海岸,星光點綴天際。
陳朔和林悅回到房間,身上還帶著論壇潑油漆事件的斑駁痕跡。v,《水霧情話》的旋律在空氣中流淌,溫柔而纏綿。
林悅放下獎杯,笑著對陳朔說:“老公,這歌聽著挺應景,待會兒可彆讓我在浴室裡唱起來。”
陳朔哈哈一笑,摟住她的肩膀:“行,悅悅,今晚你想唱啥我都陪著。”
兩人走進寬敞的浴室,燈光柔和,白色大理石牆麵映著花灑的金屬光澤。陳朔脫下被油漆毀得麵目全非的西裝和襯衫,露出結實的胸膛,紅、黃、綠的油漆在他皮膚上暈開,像一幅抽象的人體藝術畫。
林悅看著他,原本想笑,卻突然眼眶一紅,淚水在眼底打轉。
她想起論壇上那驚險一刻——陳朔毫不猶豫地擋在她身前,油漆如暴雨般潑下,若那桶裡裝的是硫酸……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林悅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語氣滿是心疼:“老公,你怎麼那麼傻?當時你直接擋在我前麵,要是桶裡不是油漆,是硫酸怎麼辦?你知不知道我嚇得心都停了!”
她走上前,輕輕撫摸他胸口的一抹紅色油漆,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
陳朔低頭看著她,咧嘴一笑,語氣故作輕鬆:“硫酸?那我更得擋在你前麵了!咱倆誰皮糙肉厚?被潑了我興許還能搶救一下,你這細皮嫩肉的,可沒我這身體素質。”
他伸出手,抹掉她臉頰上的一滴淚,眼中滿是溫柔:“彆哭,悅悅,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再說,我要不擋著,讓你這商界女王變花臉貓,全國觀眾還不得笑話我護妻不力?”
林悅破涕為笑,輕輕捶了他胸口一下,眼淚卻越流越多:“你還笑!就知道嘴硬!要真出了事,我和寶寶怎麼辦?”
她低頭摸了摸小腹,聲音軟了下來,“你要是敢有事,我饒不了你!”
陳朔心頭一暖,笑著拉她到花灑下:“好啦好啦,彆哭了,趕緊洗吧。你身上也沾了點油漆,這玩意兒對皮膚不好,快洗掉。”
說著,他二話不說,伸手解開林悅的紫色禮服,動作輕柔卻帶著幾分戲謔:“林董事長,剛才台上多威風,現在還不是得聽老公的?”林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臉頰微紅:“陳總,你這手腳也太快了吧!”
溫熱的水從花灑傾瀉而下,霧氣蒸騰,模糊了兩人身影。
紅黃綠的油漆在水流衝刷下漸漸褪去,浴室裡彌漫著沐浴露的清香。
林悅靠在陳朔懷裡,水珠順著她的發梢滑落,映著燈光晶瑩剔透。陳朔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耳邊回蕩著電視機傳來的《水霧情話》:
男)花灑落下溫度在攀爬,你睫毛掛著晶瑩的謊話,說泡沫太滑撞進我胸膛,卻偷偷把心跳藏進水流下......
林悅輕哼著旋律,笑著抬頭:“這歌詞,薑尋寫的還真有點意思。”
陳朔挑眉,捏了捏她的臉:“喲,林董事長還想唱情歌?來,給你老公表演一段。”
林悅笑著推開他,手指在他胸口畫了個圈,模仿歌詞唱道:“霧氣繚繞,像你的情話……”話沒唱完,她自己先笑出聲,撲進陳朔懷裡:“算了,唱不下去了,羞死人了!”
陳朔哈哈大笑,抱緊她,低聲在她耳邊說:“悅悅,這方寸宇宙,隻許你我漂流。”他故意學著歌詞,語氣曖昧,惹得林悅臉頰更紅,輕輕捶他:“油嘴滑舌!趕緊洗乾淨!”
水霧中,兩人的笑聲交織,浴室的溫暖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纏綿而模糊。
客廳的電視機裡,薑尋的嗓音嘶啞而纏綿:
讓熱水衝淡所有害羞的借口,肌膚在告白比嘴唇更溫柔,這方寸宇宙隻許你我漂流,連時光都被蒸汽悄悄偷走…...
...
浴室的纏綿過後,林悅裹著浴袍,沉沉睡去,臉上還帶著一絲滿足的笑。
陳朔輕手輕腳地關上臥室門,來到客廳,站在落地窗前,俯瞰三亞灣的點點星光。
他點燃一根煙,吐出一口煙霧,眼神冷厲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