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我什麼都沒有做過,你們放我出去。”
“我還是考生,你們放我出去,我明天還要參加國考的,放我出去……”
江城市執法局羈押室內,景航拚命的扒在鐵柵欄門前嘶聲大喊大叫。
他的喉嚨都喊啞了,可是回應他的隻有空蕩蕩的房間內悠長的回聲。
從他下午走出考場被帶到江城市執法局,已經過去5個小時了,他一直被關押在這間十來平方的羈押室內。
除了6點多鐘的時候有執法員送來了一個盒飯,就再也沒人理會他。
仿佛遺忘了他一樣。
他都不知道這期間是怎麼樣度過的。
從最開始的無比憤怒,到驚慌失措,再到極度恐慌,直到現在的麻木。
腦子裡也亂糟糟的,他想到了很多,甚至連之前忘記的事都想起來了。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從這裡走出去。
他很不習慣一個人待在一間這樣狹小的房間內,除了一張靠牆很窄的床,什麼都沒有,連人都沒有一個。
隻有堅硬的牆壁和冰冷的鐵柵欄門。
再這樣下去,他會發瘋的。
終於,他沒有力氣了,跌坐在鐵柵欄門前。
心裡卻恨透了吳塵。
他自己不是說來幫他,為他服務的嗎?
他都這麼久沒有回去了,是個豬都知道出事了,難道吳塵就不知道來找他嗎?
廢物,全是廢物。
不知道過了多久,正在迷迷糊糊間,他聽到了一道冷漠得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
“景航。”
他猛然一個激靈,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
他迅速的爬了起來,轉身便看到了一個執法員。
“你是來放我的嗎?”
他急急忙忙的說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放了我吧。”
然而,這個執法員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冷聲道:“跟我走。”
接著便打開了鐵柵欄門,將景航帶了出來,說了一句:“跟上。”
“你要帶我去哪裡,是不是放了我?”
景航的心中還有一絲僥幸。
他剛才在心裡又複盤了幾遍,確認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
隻要沒有證據,執法員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很快,這個執法員便帶著他到了一個房間。
進入房間前,他看了一眼門牌標識,上麵寫著審訊室三個字。
景航的心中一咯噔。
這是要審問他了嗎?
他的心中更加的惶恐不安起來,警惕性也提高到了極點。
隻要咬死不認就沒事。
“坐下。”
隨著一道冰冷的聲音,景航機械般的坐在了一張特製的椅子上,就像是幼兒的餐桌一般,被禁錮了起來。
他的對麵坐了兩個執法員,執法員後麵的牆上有一個掛鐘。
景航的瞳孔一陣收縮,現在是淩晨12點。
意味著他在這裡整整待了6個小時。
然而,容不得他細想,審問馬上開始。
“姓名?”
“景航。”
“性彆?”
景航皺了皺眉,還是回答道:“男。”
“年齡?”
“18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