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沈星澤聽到這個問題明顯愣了下，隨即他垂下的眼眸裡似閃過一抹黯然，說道：“可以，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的話，後麵我不讓你發現。”
蘇漾沒察覺到沈星澤的黯然，但她聽出來，沈星澤顯然是誤會了她的意思。
她趕忙失笑著搖手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剛剛就是想起了我的母星上，存在於小說中的一種叫做‘暗衛’的職業。”
蘇漾稍稍解釋了一下暗衛是什麼樣的一種職業。
沈星澤聽後，唇角也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說：“如果你想這樣的話，我也可以。”
“倒也不必。”蘇漾擺擺手，她沒那種特彆的癖好。
兩人隔著窗戶閒聊，蘇漾跟沈星澤說起了另一件事情。
“沈星澤，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蘇漾神秘兮兮的說。
沈星澤顯然被挑起了興趣，溫潤的眉眼裡蓄滿笑意，“什麼秘密？”
“你過來，我悄悄跟你說。”蘇漾說。
沈星澤跳下淩霄藤，大步走到洞開的窗戶前。
臥室內蘇漾下床，套上拖鞋，也走到了窗台邊。
兩人隔著窗戶，一個在屋內，一個在屋外。
蘇漾刻意放低了聲音，先問了沈星澤一個問題：“你的精神體淩霄藤，它會餓嗎？需要吃東西嗎？”
沈星澤扭頭，看了眼院子裡拔地而起的血色藤蔓，“不會餓，不需要吃東西。”
蘇漾點點頭，同樣的問題，她旁敲側擊的問過沐靈兒，也問過肖七等人。
他們的答案也都跟沈星澤一樣，精神體不會餓，不需要吃東西。
“我的精神體小蘑菇，它可能成精了，它每天都會餓。”蘇漾說。
沈星澤愣住了，他一時間分不清蘇漾是在跟他陳述事實，還是在跟他開玩笑。
這時，蘇漾的聲音已經繼續傳來：“經過我多方觀察，你們精神圖景裡頭的汙染源，是它最優質食物。
說得簡單點，就是我最好每天找個高汙染值的哨兵，給他梳理一下精神圖景，用他精神圖景內的汙染源，喂養我的小蘑菇。”
沈星澤怔怔的看著蘇漾，眼眸中帶著些不可思議。
“你是說真的，還是在跟我開玩笑？”沈星澤忍不住確認。
蘇漾失笑：“我有那麼閒？”
沈星澤盯著蘇漾看了好一會，蘇漾也坦然的跟他對視。
終於，沈星澤確定了，蘇漾不是在說笑。
“這個秘密，你還跟其他人說過嗎？”沈星澤問。
蘇漾搖搖頭：“沒有。”
她不傻，在得知彆人的精神體根本都不會餓之後，怎麼會大咧咧的把自己的秘密隨意往外漏。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即便是信得過的人，也不必每個秘密都相互分享。
而今天，她選擇跟沈星澤坦言這個秘密，也是有著她自己的目的的。
“保守好這個秘密，不要再跟第三個人說起。”
沈星澤也有好奇心，他剛剛其實有想過深問一句，她的精神體吸收了足夠量的汙染源之後，會不會升級，會不會進化。
他還想起了之前在荒星上，蘇漾曾說過一次，她的小蘑菇進化出了毒素，那次的進化，是否就是因為吸收了足夠多的汙染源。
但這些種種的好奇，都被沈星澤壓了下去，隻化作一句，讓蘇漾保守好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