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著貴人,這些錦緞都是鋪子裡充當門麵的,說到底還是尋常綢緞好賣的些!”
“京城的百姓也都買不起麼?”
張有為笑了笑,他不知道眼前的人身份。
但他肯定這人非富即貴。
萬一說了些什麼她不愛聽的,這單生意黃了不說。
可能還會有禍患。
“京城鋪子多,大家可選擇的鋪子就多!”
“這段宋錦售價幾何?”
張有為聞言趕緊道:
“貴人好眼光,這個是去年的貨,沒過時,也不顯老氣,貴人若是喜歡,十兩銀子就成!”
“價格倒也實誠,比上一家實在,念你實在,那包起來吧!”
“好嘞!”
今日的十三格外的乖巧。
聽到客人要買下,他就從一旁走了出來,麻利的忙活起來。
他已經知道今年比去年還不景氣。
幾個夥計,估摸著隻能留下兩個人。
現在的活幾個人搶著乾。
此刻的餘令也終於到了鋪子前,牽著悶悶抬腿就走了進來。
門口的兩人見是倆小孩,並未阻攔。
可餘員外就不行了。
餘員外雖然胖,但門口的這兩人卻不由的變得警惕了起來。
直覺讓他們覺得這個胖子不簡單。
待看到餘員外的虎口處,兩人鬆了口氣。
餘令一進門,布匹後麵的婦人剛好挑開布匹露出了身。
餘令呆住了,不是這貴人多好看,而是這貴人太高了。
比掌櫃張有為足足高了一個頭。
婦人也恰好看到了餘令,兩個人的眼神剛好碰上。
婦人忍不住多看了餘令一眼,心裡忍不住驚歎道:
“好有神的眼睛!”
婦人身邊的兩個孩子也看到了餘令。
見餘令跟他們差不多大,也不由的露出了好奇之色,忍不住打量了起來。
餘令此刻是呆住的。
他十分肯定眼前的這個婦人就是秦良玉。
雖然一身戎裝變成了馬麵裙,但這麼高的女子能有幾個。
這氣質就不是一般人。
ps:《嘉靖太康縣誌》載:嘉靖初,衣衫大至膝,裙短褶少……”)
餘令這樣看人其實是很失禮的。
但在外人眼裡他就是一個孩子,一個孩子這麼看人,則不會有人說什麼。
婦人本來要走的,見這孩子老是盯著自己看,忍不住笑道:
“你認識我?”
餘令一愣,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
“你是,你是,你是秦石柱宣慰使?”
婦人沒有說話,旁邊的孩子卻突然開口道:
“石柱宣慰使是我爹,我娘是將軍,騎馬殺敵的女將軍!”
ps:馬千乘被害後,因為他的兒子馬祥麟年幼,秦良玉於是代領夫職,所以現在她還不的。)
餘令大喜,沒有想到還真是的。
抬起頭更加認真的看,一邊看,一邊忍不住喃喃道:“誰信啊,說出來誰信啊,我竟然看到真人了!”
這一次,不但秦良玉莞爾,就連門口的兩個護衛也覺得挺好笑!
“你叫什麼?”
“餘令!”
說罷餘令又趕緊道:“這是我的妹妹悶悶!”
秦良玉點了點頭,笑道:“很好聽的名字,來人啊,賞!”
有錢人就是豪橫,一出手就是就銀豆子,一人一顆。
銀子紅豆大小,上麵還刻著有字。
餘令開心的接過,然後在身上摸索。
摸索了半天摸出幾枚銅板。
餘令在所有人詫異的眼神中給了秦良玉身側的兩個孩子一人一個。
兩個孩子愣住了,打出生起他們的起點就是彆人的終點。
家裡可以說什麼都缺,唯獨不會缺錢。
自己的父親是土司,可以自行任命屬官、製定“土政策”、征納稅賦、攤派徭役等。
朝廷不過問?!
如今,有人竟然......
秦良玉好奇道:“你這是?”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贈予我了禮物,我自然要回禮。”
餘令不好意思道:“可是我太窮了,身上隻有這些,還是先生給的……”
餘令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思。
外表看他是一個孩子,但餘令從未認為自己就是一個孩子。
他認為他就是一個大人。
彆人都贈禮了,他自然就要回禮。
他根本就沒想那麼多。
秦良玉聞言突然笑了起來。
來到京城,求見皇帝三次,錢倒是被太監要去了不少。
結果卻是一句句的“候著吧!”
心情煩悶的她今日就是出來散散心,沒承想卻遇到了這麼個有意思的孩子。
煩躁的心頓時開心了不少。
“好意我領了,我見你和我家狗兒年歲差不多大小,來京城這一路他也煩悶,明日若有空就去賢良寺找他玩吧!”
這麼好的機會餘令自然不會錯過,重重地點了點:“好!”
秦良玉帶著孩子走了,她前腳剛離開不久,鋪子進來了一群大漢。
他們粗糙,膚色較深,個個身材健壯,望著他們的頭發,餘令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氣。
“豬尾巴來了!”
可看著看著餘令卻笑了,喃喃道:
“狗爺,你的命老子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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