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是在地裡刨食吃的窮苦漢子。
但戲文不是說了麼,漢高祖就靠一個沛縣的人才就撐起整個大漢江山。
餘員外不敢想餘令今後會活出個什麼樣子。
但如果這次童考高中,那在屯子裡也是唯一一個讀書識字之人。
不說彆的,有個紅白喜事啥的餘令去了也得坐高位。
那也是受人尊敬的讀書人,也能和衙門的官員說上話。
餘員外不信餘令不中。
餘令還小,有多次試錯的機會。
王秀才都快四十了,考了那麼多次都沒考上,不也在努力的去念書,努力的去參加考試麼?
拜完祖宗,在老爹的帶領下餘令開始拜謝鄉親。
此時此刻餘令終於明白,明白為什麼在後世一個村裡出了一個大學生,全村要鑼鼓喧天的慶祝了。
“謝謝嬸嬸!”
“令哥高中啊!”
“謝謝劉叔!”
“令哥,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在修水渠,一道金光就從你家蹦出來了,這一次你一定行的!”
正常說話餘令還能有問有答。
如果像這樣神鬼托夢之言餘令就招架不住了。
修個水渠婦人這麼說,見個縣令都有人說有紫光從北而來,在他們的眼裡,官員那就不是人。
那就是文曲星下凡了。
如今要去考最初級的考試,金光出來了……
拜謝了鄉親的好意隻有餘令回到家開始最後的“臨陣磨槍”。
廚娘挺著肚子給餘令煮鄉親們送來的雞蛋。
她說雞蛋是福,多吃,就能把所有人的福氣聚起來。
餘令吃雞蛋隻吃蛋白,蛋黃全都塞到了廚娘的嘴裡。
兩個人都是偷偷的,就像當初廚娘偷偷的給餘令塞梅子一樣,屬於兩人的小秘密。
很溫馨的小秘密。
餘令哪會討厭蛋黃。
如今的餘令可以自豪的說,除了尖尖不吃,他什麼都可以吃的下去。
能吃飽就不錯了,根本沒資格挑,就這樣了,餘令還總是餓。
“準考證”在供桌上供奉了五天,在第六天的時候它和餘令一起出門了。
因為離長安有點遠,餘員外準備帶著餘令提前去長安。
離彆之時,屯子裡的人再次齊聚。
不會說場麵話的他們用腳步來述說著祝福,足足送了五六裡路。
本來隻有一個屯子知道餘令要去考試的。
他們這一嗓子喊出去,餘令覺得最少七個村的人都知道自己去考一個童子試。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考舉人呢。
驢車往前,視野裡的城牆越來越清晰,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多。
放眼望去可以說都是讀書人,步行的,騎驢的,還有寧采臣那樣打扮的……
餘令是考童子試也就是最初級的。
餘令不知道,這次來考試的還有比他考更高一級府試和院試的。
院試是三年之內有兩次,所以人就顯得多了。
王秀才在手劄裡說。
府試的報名,保結,還有考試的內容同縣試差不多。
他還說院試的考試內容與府,縣考試也大致相同。
他說,要尤其注重末場。
他說,如果在縣考,府考,院考三次末場考試中,皆為頭名,也就是案首。
那就是所有讀書人的夢。
小三元。
ps:大三元曆史上有十四人,唐朝兩人,宋朝六人,金朝一人,元朝一人,明清各兩人,小三元大三元連中隻有兩人。)
餘令很想成為第一名。
但這玩意不是想就能行的,考什麼由縣官決定,這由人來決定,那水分就大了。
餘令雖然不是縣令的學徒,但他已經通過艾主薄的口知道大概的考試內容了。
若是縣令的親眷……
他們是不是知道的更多一些。
餘令晃了晃腦子,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袋外。
開始認真的打量著高大的長安城牆。
城牆上的灰雖然有點厚,但依舊高大。
牆根下有孩子在爬城牆,越是靠近,人也就越多,貨郎,小吃攤……
像是廟會一樣。
因為周圍沒有比它更高的建築物存在,周圍又空蕩蕩的一片,放眼望去還真是挺震撼人心的。
餘令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進城看看。
進了城門,走過城牆下的甬道,長安城撲麵而來。
滿懷期待的餘令呆呆地望著心心念了數年的長安城。
灰撲撲的街道,沒有規則的屋舍,茅草屋,瓦舍。
透過灰塵,龍首原上的宮殿孤零零的站在那裡。
爛慫大雁塔一柱擎天,和東南側的小雁塔隔空相望。
眼前的長安城就像是遲暮的老人,步履蹣跚,行將就木……
餘令把目光看向了鐘樓,忍不住喃喃道:
“你沒後世的漂亮……”
報時的鐘聲突然響起,厚重的鐘聲在須臾之間就穿透了長安城,又像是在回應餘令說她不漂亮。
“保我高中……”
“咚~~~”
餘令笑了,忍不住喃喃道:“我真的想好好地打扮你一下.....真的!”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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