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家人,再加上自己家的這群人,這事就可以乾。
最難得的是那群錦衣衛也有心思去河套走一遭。
但他們現在不信任茹家,蘇懷瑾的意思是餘家若去他們就跟著走一遭。
餘家若不去,他們隻會派一兩個人跟著。
跟著做什麼,茹讓不敢問。
“真不去?你若去了,回來之後就是六品官了!”
餘令歎了口氣:“茹讓,這事情我覺得不對勁。
明明衛所就可以搞定的事情,非要繞這麼大的圈子,不去!”
“衛所去乾?你覺得文官能答應,欺天啊?”
見餘令依舊不鬆口,茹讓有些失望的離開。
一個好漢三個幫,跑商這件事叔父也說了,得找信得過的人。
找不到信得過的人,那就是在冒險,那就是在玩命。
茹讓走了,似乎是生氣了。
他不來,茹慈也不來了。
家裡突然少了一個經常晃悠的人餘令還覺得少了點什麼。
……
日子一晃就到了五月。
在五月初,一支來自遠方的商隊徑直的穿過長安城,來到了大雁塔這邊,然後直接在大雁塔邊上停留。
馮老大望著煥然一新的大慈恩寺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自己這才多久沒來長安,這大慈恩寺變得好看了,人氣也旺了。
彌漫著的檀香在外麵都聞得到。
馮老大的兒子在分揀著貨物。
這一次來長安最舒服了,要求送東西的全是京城的大戶。
彆人都是砍價,他們是直接加錢,要求是越快越好。
最有趣的是這一路還沒有敢攔的,變著法子要錢的人都少了,這一回走的真是暢快至極。
“這些是蘇家的,這些是餘家的,這些是吳家的,餘家我認識,可這蘇家和吳家又是哪家?”
馮老大的兒子喃喃自語。
不過他不擔心找不到,父親已經去了餘家。
餘家是這邊的大戶,找不到的問他,他興許知道這兩家是誰。
一看到馮老大,餘令就知道小老虎來信了。
馮老大見在前麵跑得飛快的餘令,忍不住呼喚道:
“小餘大人你慢些,貨物就在那裡,跑不了的,不著急這麼一小會兒啊!”
餘令忍不住笑道:
“我知道,可我忍不住著急啊!”
“那個小餘大人啊,蘇懷瑾公子,還有那個什麼吳墨陽公子住在哪裡你知道不,他在京城的家人也讓我帶來了東西!”
餘令一愣,趕緊道:“知道,他們現在就住在大慈恩寺裡麵!”
“真的?”
“真的!”
蘇懷瑾真的就住在大慈恩寺裡麵。
因為大殿的佛像要上金身了,這一項是大慈恩寺修繕工作最後的一道活。
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活。
蘇家要代表萬歲爺,代表蘇家,要親自給佛像塗抹金身祈福的。
這個活隻有他能乾,外人想幫都幫不了。
到了大慈恩寺,餘令吼了一嗓子,身穿飛魚服的蘇懷瑾就衝了出來。
知道是京城來信,眼眶頓時就紅了。
唉,哪有遊子不想家的。
他雖然和蘇老爺子老是吵,可畢竟是血脈至親,距離一遠就是無儘的思念。
望著滿頭大汗,飛魚服上全是金粉的蘇懷瑾,餘令不解道:
“你不熱麼?這麼熱的天穿錦服?”
蘇懷瑾壓低嗓門道:
“這是功勳,雖然臟了錦服,但今後穿著這身衣裳出入朝堂,誰都得高看我一眼!”
餘令懂了,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果然是至理。
望著飛魚服,馮老大才知道這次京城客人為什麼那麼有錢了。
老天爺,飛魚服都有了,那得多大官。
馮老大走南闖北這些年,和無數的官員打過交道,所以對朝廷的賜服也了解一些。
飛魚服是朝廷賜服之一。
象征著身份和榮譽,也隻有皇帝親信之人才能有。
餘令拿起小老虎的信,這一次依舊和上一次一樣是厚厚的一遝。
找到一處陰涼,餘令慢慢的感受著小老虎在京城的日子。
這一看就是好久。
餘令像瘋了一樣時而哈哈大笑,時而沉默不語,時而又眉頭緊皺。
為小老虎的喜而喜,為小老虎的難過而難過。
“小餘令,你說過的,我們在京城分彆,自然要在京城相聚,我等待著你穿著官衣,出現在朝堂……”
餘令慢慢的將信塞到懷裡。
望著眼前的大雁塔餘令愣愣出神。
如果沈毅不騙自己,那今年自己的名字一定會出現在皇帝的案前。
可這不夠,這隻能算作孝心,要想走到朝堂需要功勞。
如果這次去河套,如果完成這場交易……
那就是有了功勳。
修繕大慈恩寺為皇帝祈福是孝,為三邊將士籌集糧餉是功。
衛所剿匪是總旗,是七品武官。
雖然不算個什麼名堂,但有比沒有強,再加上兩次案首成績,是不是可以讓皇帝在自己的名字上多停留一眼。
餘令把自己所有的籌碼加到一起,深深吸了口氣:“小肥!”
“令哥我在!”
“去朱縣令府上替我傳個話,就說希望伯父幫忙走動一下,晚輩餘令想去河套看看,見見世麵!”
“好嘞……”
一個時辰後,躲在家裡避暑的朱縣令慌忙起身,帶著禮物,騎著驢,徑直的朝著高府衝去。
“老爺,朱縣令來了!”
高攀喜笑了,他知道魚兒上鉤了,他知道自己的謀算成了。
利用朱縣令的執念,這一步終於落子了,下一步就該到了圍剿大龍了。
“快,請進來!”
(我看書友對感謝禮物有疑惑,感謝禮物是係統發的,我研究了一下,好像是看完今天更新的之後送禮物就會再第二天發出感謝。祝大家周末愉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