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二十,憑什麼就夾不住尿,這不是胡說八道麼。
“這不是尿布!”
“那是啥?”
“你不懂!”
“你不說我怎麼能懂?”
“我說了你也不懂!”
“你說啊!”
趙不器懶得搭理什麼都不懂的肖五。
這些布卷當然有用,有了這些布卷就能更安心的鑽帳篷。
這可是小禮物。
肖五他懂個屁。
一想到那些婦人,趙不器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上一次令哥不允許,這一次令哥說要注意衛生,要節製!
那就是準了。
想到朱大嘴描繪的那種感覺,趙不器嘿嘿一笑。
肖五被趙不器的笑嚇了一大跳,他覺得這個笑太那個啥了!
他腦子想不出來那個詞。
聽著趙不器的笑,吳秀忠也笑了。
他更加認真的數著麵前的茶磚。
上一次去他看到了,這茶磚是真的好賣,那婦人的胸脯子是真的大,真的白.....
吳秀忠一愣,給了自己一巴掌,數到哪裡又忘了!
“一塊,兩塊,三塊……”
袁禦史已經收拾妥當了。
他知道那些茶磚裡有十塊是屬於他的,是餘令特意給他準備的。
還什麼他不是很清楚,能換多少錢也不清楚。
“我已經給我的同窗去信了,這次回來你就去京城吧!”
“做啥呢?”
“考試啊!”
“你那同窗很厲害?”
袁禦史笑道:“不是很厲害,也就一個學政而已,曆年來京城考試的主考官之一,有我的信,他能照顧你!”
餘令聞言不好意思道:
“這算作弊呢?”
袁禦史嗬嗬一笑:
“作弊?這怎麼算是作弊,你都沒給我一點好處,我為什麼要幫你作弊?”
“那是?”
袁禦史望著餘令,低聲道:
“你一個秀才都能讓長安有了朝氣,那就比一般的讀書人強,比很多進士都要強,我這是為國舉才!”
餘令搓著手道:“會不會有問題?”
“知道庚戌科考麼,那一年科場的主考官幾乎清一色都是東林黨人,有葉向高、王圖、孫承宗等……”
“你知道麼,在那一年錢謙益作為東林黨的重點照顧的對象。
還沒考試就已經被內閣擬定為狀元!”
“可這件事引起了萬歲爺的注意,他不喜歡東林黨,所以他欽點了韓敬為狀元,錢謙益因此位列探花!”
袁禦史聞言麵露不屑,淡淡道:
“守心,你說這算不算作弊呢?”
“你是有才學,做的事情比他們多,治理地方比他們都要好,為什麼我就不能拉你一把?”
見餘令有些忐忑,袁禦史拍了拍餘令的肩膀道:
“陛下年紀大了,他喜歡你,趁著他還在,你的卷子一定要讓他看到。
學問是高台,你要想辦法站上去,不然,學問就會成為你的阻礙!”
袁禦史幽幽一歎:
“這大明不是東林人的大明,不是我袁萬裡的大明。
守心啊,你記住,川源不能實漏卮,山海不能贍溪壑!”
“我去!”
袁萬裡笑了,意有所指道:
“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守心啊,一定不能辜負你的心!”
“此心會一直光明!”
袁萬裡大笑著出門,一邊走,一邊高聲歌唱道:
“克己馴貪念,慎獨守公正,守心如明月,明性見真我,能守心者,終能明性,不要忘了朱沐的叮囑!”
餘令站在門口道:“弟子遵教誨!”
“我這算什麼教誨,我隻想說,大明的文人還是有骨氣的!”
......
日子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
銅鈴聲響起,肖五吐氣開聲。
隨著呼聲,胳膊上青筋暴起,一丈多高的玄鳥大旗緩緩升起。
吳秀忠想用黑龍旗,結果被茹讓狠狠的捶了一頓,打完了,吳秀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餘令回頭看了一眼,老爹,悶悶,茹慈……
袁禦史送來了金燦燦的當盧,餘令恭敬的接過,然後將其固定於馬額正中央的絡頭與革帶交接。
這是身份的象征!
這個是西漢的純金當盧,可以理解為非常厲害的車牌號
“出發!”
歲賜的隊伍出發了。
此行要先去榆林衛,在那裡領取歲賜和大明龍旗之後,作為上國的使臣去“恩裳”順義王。
餘員外喃喃道:“來福,來福,來~福~~~”
望著隊伍越走越遠,悶悶翻身上馬,望著眾人道:
“我叫餘念裳,我的話就是我哥的話,九月初一是好日子,鄉老準備祭品,拜祭皇天後土後收割土豆!”
“誰要糊弄,土豆今後就彆種了,走了,都去地裡割土豆秧子去!”
望著悶悶走開,劉州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餘光瞥了眼身邊的茹讓,他覺得回長安頂替餘令管長安的這趟差事不是個好活兒。
因為,他覺得他身邊全是錦衣衛。
他到現在都不明白,長安怎麼這麼多錦衣衛,是哪位大人偷偷的來了長安啊!
“唉,造孽啊!”